晚娘走的時候隻帶走了一些貴重物品,又遣散了老仆跟小丫鬟。見靠在門邊的章扶月挑眉。她笑了一聲:“周郎下次休沐是十日後,等他來,這小院早就空了。”
章扶月哦了一聲,心說估計周之卿也不會再來了。
原本這事是顧嘉善自己要來處理的,可她擔心依善善的脾氣,晚娘隻怕轉眼就會被作踐到比相思閣還不如的地方。
查過晚娘後,發現她對自己的妹妹尤其在意,她這才主動要求讓她來處理。
好在向晚是識時務了,免了一場沒必要的紛爭。
收拾完東西,向晚扭著腰肢上了馬車,章扶月早在剛剛就同她說過她妹妹已經在京郊十裏長亭那裏等著她了。
懷裏鼓囊囊的銀票讓她覺得十分安心,為了這筆足夠她同妹妹下半生衣食無憂的銀子,向晚覺得她有必要善心一次。
她掀開車簾子,對著章扶月招了招手。章扶月挑了挑眉,走了過去。
向晚湊過去,十分好心的告訴她:“有時候男人不是不行,是要用對方法。”
說著她湊在章扶月耳邊低語了幾句,還塞給了她一本小冊子。末了十分貼心的曖昧的看了她一眼,放下簾子走了。
章扶月看著走遠的馬車,又看了眼手中寫著馭男十八術的藏青色封麵的小冊子。打開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罵了句髒話。
而後她看了看人去樓空的小院,將小冊子塞進自己袖子中。擺擺手走了。
才剛走出杏花胡同,就看到胡同口背著手穿著玄色束領長袍,腰束雲紋腰帶的謝枕流。
章扶月剛想開開心心上前打招呼,又想起那本小冊子,默默低了頭,意圖假裝沒看到人就這麼走出去。
才剛走到青年身邊,就聽到他淡淡一句:“章扶月。”
章扶月抖了抖身子,抬起頭試圖無辜的看著謝枕流,:“你怎麼也在這裏,好巧哦哈哈哈、”
誰知道謝枕流不吃這一套,隻是看著她說:“不巧,你辰時過來的,我是跟著你來這裏的。”
辰時?章扶月看了眼天色,眼下日過中午,那他豈不是在這裏等很久了?
章扶月心中先是一喜,後又一驚。
喜的是難得謝枕流主動找她還等她。驚的是她冒做顧嘉敏多管閑事這事被她發現了?
果不其然,謝枕流接著道:“你何時與周之卿多了關係?”
章扶月麵色僵了僵,嫵媚的桃花眼咕嚕嚕的轉,心裏卻在大叫他果然全部聽見了!那晚娘故意激她的那些話他也聽見了!
啊啊啊!心裏的小人在瘋狂尖叫。翻滾。扭曲爬行。
表麵的章扶月卻嘿嘿笑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你今日怎麼這麼有空,不用去上職嗎?”
“別轉移話題。”他覷了章扶月一眼。
章扶月嗬嗬一笑,知道躲不過,三言兩語解釋了原因。
說完她自己也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就是這樣。”
謝枕流一言難盡的看著像隻做錯事情的小兔子一樣耷拉著耳朵的章扶月,匪夷所思:“你做這些就不怕名聲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