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致芳齋一日隻出五十份糕點,排隊的人能從天剛蒙蒙亮一直排到日過正午,還不一定能得到一份。
衛二郎這三碟糕點,倒是有心了。
看著笑盈盈的戚相宜,想起見春台這本書中曾經一筆帶過衛二郎與戚縣主二人舉案齊眉。章扶月眉眼中帶了一絲笑意。
顧嘉善涼涼看一眼三兩口吃下一塊糕點的章扶月,刺道:“野豬品不了細糠。”
章扶月漫不經意:“誰說的?”
說著她趁顧嘉善不注意,猛的撲了過去,抱住顧嘉善,拿臉拱她,一邊拱一邊笑:“現在不是就在品細糠了!”
顧嘉善猝不及防被撲倒,尖叫一聲:“章扶月你身上有掉落的糕點碎屑!”
戚相宜抿著唇角嗬嗬傻笑,又撚起一塊糕點細細品嚐。
春和景明,三人玩鬧過後衣衫都有些亂,肩靠肩的挨在一起。
戚相宜的婢女走了過來,對著三人行了禮:“衛家的老夫人過來了,郡主讓縣主過去。”
戚相宜紅了臉,竭力無視兩個手帕交打趣的眼神,鎮定道了聲知道了。
“我先過去了。”
說著她理了理身上的衫裙,拍了拍臉頰跟著婢女離開了。
章扶月嗬嗬笑兩聲,忽然問:“小宜都定親了,你呢?”
顧嘉善翻了個白眼,嘴上一如既往的刻薄:“先管好你自己吧。”
“謝枕流去濟州了你知道嗎?”
章扶月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想起離開前二人的爭執,她哎呦了一聲,索性閉上了嘴巴,往後一靠,抬手擋住了太過刺眼的日光。
顧嘉善看她這副死樣子,也沒追問。隻看著河邊出神。
河邊行人三三兩兩,空氣裏帶來草木的清香。偶有幾行燕子飛過天際,給碧藍如洗的天空增加了幾分色彩。
“你不過去?”
一句突兀的問話自章扶月嘴裏問出。顧嘉善看了眼從開始就站在不遠處欲言又止的芳菲。
“不必理會。”
章扶月側過身看了眼麵容寡淡的芳菲,道:“或許太後找你有急事。”
顧嘉善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稍縱即逝。
她站了起來,垂眼看著躺在軟墊上懶洋洋的章扶月:“我去去就來。”
章扶月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從剛開始顧嘉善過來時芳菲就一直杵在那了。她今早出門隱約聽說了宮裏也有貴人出來踏春。
想來是太後,顧嘉善深得太後喜愛才好。見春台這本書裏,顧嘉善的結局不太好,若是有太後撐腰,或許能不一樣。
“同年,太子亡故,東宮顧良娣誕下皇太孫,血崩而亡,這個孩子後來拜謝枕流為帝師。”
屬於顧嘉善的,隻有這寥寥幾句。炮灰的徹底。
她正閉目養神,手臂遮住日光。也不去在意顧嘉善走了沒。
眼前突然籠罩下來一大片陰影,她皺了皺眉,不適的放下手,睜開眼睛望去。
卻見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俊雅青年。見到她睜開眼睛,青年的臉可見的紅了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