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嗯?”
“獨孤冽今日醒了,你怎麼不去看看他?”
她眸子閃了閃,“今日才醒嗎?”
“是啊。”
鳳九抬起眸子,望著花想容,目光中帶有一絲急切,“那日,是不是司馬狂來了?”
她聲線有些顫抖,迫切希望花想容能說不,但她自己知道即使是不,她也不會相信。
花想容笑著點點頭,“是啊。他派人將你引開,在屋中還跟我打了一架,最終扔下一瓶藥就走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哎,這件事還不能告訴獨孤兄,他的脾氣若是知道了,定然會覺得受人恩惠,真是頭疼啊。”
鳳九看著他敲腦殼的樣子,內心微微跳動,顫抖著聲線問道,“留下了一瓶藥?”
花想容點點頭,“是,不知從何而來,我也是將信將疑的給獨孤兄服下,萬幸不是毒藥。那日看司馬兄腳步虛浮,氣息不穩,真氣混亂,恐怕這瓶藥也不是輕易得來的。”
他說話說得極為巧妙,說三分留三分,讓鳳九一時間分不清是真是假,她試探著問道,“他不是……死了嗎?”
花想容大吃一驚,皺著眉問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那日他在冽王府還與我打了一架,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誰能傷的了他,北金的蠱術出神入化,司馬兄的功夫又是個中翹楚,傷他不是易事。再說,那日他從冽王府出去的時候可是毫發無傷,怎會死了?你是從哪聽到的消息,暗樓中的人並未給我稟報啊。”
鳳九抿抿唇,死了三日的心髒仿佛再次活了回來,她問道,“獨孤冽呢?”
花想容不置可否,“冽王府。”
她猶豫著就要下床,被花想容按住手,“乖,先吃飯。”
“嗯。”
剛站起身,頭部就傳來一陣眩暈,鳳九暈倒了,花想容急忙去探脈,卻是瞬間宛若石化。
招手喚來暗夜,耳語一番,暗夜也是目瞪口呆,來到冽王府,見到獨孤冽,稟報一番,獨孤冽也是目瞪口呆,而後火速下床,朝著聽花小築敢去。
身後,青城和青衣同樣目瞪口呆!
鳳九她……她竟然……
天哪!
鳳九醒來的時候被團團圍住,她一睜眼便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視線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見狀忙退出了聽花小築,鳳九顫抖著手朝獨孤冽臉上摸去,“好了?”
獨孤冽:“嗯。”
她試著就要起床,卻被獨孤冽按住,不解的望向獨孤冽,獨孤冽目含驚喜的說道,“小九,你有喜了!”
你……有喜……了……
鳳九瞬間目瞪口呆,呆在原地。
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她腦子像打結了一般,瞬間有些拐不過彎,“什……什麼?”
獨孤冽笑著重複道,“你,有喜了!馬上就要當娘了,馬上就會有一個小鬼頭叫我父王了!”
她愣了愣,傻到已經不會說話了,“有喜是什麼?”
獨孤冽:“……”
媳婦兒,你是腦子傻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