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子,狡猾著呢。牧澤然微微一笑,說:“嗯,我知道了。”
他拉開抽屜,那個錦緞的戒指盒靜靜地躺在那裏,像是乖乖等主人來認領的寵物。
修長的手指輕撫,牧澤然嘴角輕揚:該為你找個歸宿了。
這時,林原敲門進來,看到牧澤然一臉平靜的樣子,有些驚訝:“牧總,您沒有看到安小姐嗎?”
牧澤然關上抽屜,眉頭微微一皺:“安子瑜,她又來了嗎?”
林原忙說:“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以安大小姐那個性,來了公司哪能不來和牧總“膩歪”一會兒?這兩天不來了,看來是又吵架了。
林原把自己的事情彙報完畢,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那您和安小姐的訂婚宴還需要嗎?酒店那邊又打電話來確認了。”
牧澤然的表情沒有任何起伏:“留著吧,總會用上的。”
“是。”林原猶疑了一下,轉身出去了。現在他也完全猜不透自己這個老板是個什麼心思,明明和安子瑜就沒有任何感情,兩人一見麵不是不說話就是吵架,雖然大部分時間老板連氣都懶得生,不過就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
要怪就怪老爺子走得太早,不然這門婚事說不定還能更改一下。要不是老板最聽老爺子的話,如今也不會這麼左右為難了。
安子瑜的確來過,這次她是事先和牧澤然的一個秘書通了氣,得知他確實在辦公室才坐著專用電梯上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她來這裏就是想問問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又是誰。
不過她從秘書那裏已經知道了,因為她看到了夏怡的工作證複印件就擺在資料裏,這才知道牧澤然要去做講座的學院恰好就是夏怡所在的學院,而接待人恰好就是夏怡這個賤人。
這世界上哪裏有這麼多巧合,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安子瑜可絕對不信。
她左思右想,牧澤然這個脾氣她不能逼得太緊,現在是有爺爺生前的囑咐牽製著,萬一真的把他惹惱了違背了爺爺的話,那自己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左右那個夏怡不過是個大學講師,不如先從她那邊下手,叫她自己知難而退。
安子瑜打定主意,連牧澤然也不見了,立即就準備趕到A大去,她就不信當著那麼多同事學生的麵,夏怡這個小賤人還真能拉得下臉來,左右他才是牧澤然的正牌女友。
安子瑜開車來到學院,不巧夏怡不在,她便隨便找了個人問:“夏怡是不是你們學院的,她現在在哪裏?”
齊雯瞅了她一眼,見她穿著價格不菲的裙子,打扮得也珠光寶氣的,心裏迅速盤算了一下,說:“是我們學院的,不過她現在在上課。”她看一下手機:“還有十分鍾就下課了,你先等著吧。”
安子瑜冷哼:“她有什麼臉麵要我等她?”
齊雯心想,這女人看起來像是有錢人,怒氣衝衝地來找夏怡,應該沒有什麼好事。於是她露出微笑,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安子瑜翻了個白眼:“我找她當然有事。你們天天和她在一起,難道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
齊雯一聽,這女人手裏肯定有能打壓夏怡的證據,便一臉熱切道:“這樣吧,我看你穿著高跟鞋也挺累的,不如到我們辦公室等她吧。”
安子瑜的臉色這才好了點:“行呢。像你這樣熱心的人可真是少見。”
齊雯笑笑:“哪裏,夏怡是我的同事,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安子瑜輕蔑道:“我隻怕你聽了都不想跟她做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