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在阿穀家吃飯到很晚的時候。
本來是中午飯,但說著說著,就關不住話匣子了,加上阿越已經喝多,就躺在阿穀家的沙發上睡著了,我們便不好意思提前離席。直到晚上降臨,阿越才醒過來,我們才起身告辭。
走到何必老師樓下的時候,才發現隻剩下了我跟何必老師兩個人,他們都從不同的路拐向自己家的方向了。
“阿褸,你怎麼樣?喝多了吧?”何必老師關切地問我。
“還行。”我強撐著,其實,我也喝得不少,以往從來沒喝過白酒嘛,最起碼我們幾個在一起吃飯時沒喝過白酒。
何必老師說:“阿褸,要不這樣吧,你跟我上去一趟,我那兒有解酒靈,你吃一片,很快就好了。”
我毫不客氣:“好啊。”
剛到何必老師家客廳,我腿就軟了,一下子就栽倒在何必老師懷裏。
“阿褸,你怎麼啦?你沒事吧阿褸?”何必老師慌了。
“我沒事,何老師,我沒事。我想說,我愛你,何老師!”我口齒不清地說,但心裏還是清醒的。
一個學期的同事,何必老師的風度、知識、見識、善良的心地、幽默而不失穩重的氣度深深吸引了我,加上劉一君跟我的分手和我對程功的傷害,我心裏的壓力太大太大了。我想找一個地方釋放,否則,我會是一個氫氣球,隨時都爆炸的。
“阿褸,你真是喝多了。來,在沙發上躺會兒,我給你找解酒靈啊。你等著。”何必想把我放在沙發上。
我緊緊摟住何必老師的脖子,不願放開:“何老師,別把我放在沙發上,我願意你摟著我,越緊越好!”
此刻,我有酒精控製的成分,也有真情的流露。
“阿褸,你這個小丫頭,這怎麼可能呢?快別瞎說了!”
“真的何老師,我早就愛上你了。我沒有瞎說,我一個女孩子,能拿這事兒瞎說嗎?”酒遮住了臉,我的勇氣也被酒支撐著,不再有那麼多的顧忌。是啊,當辦公室的人說出對何必不利的話、做出對何必老師不利的事時,我無數次挺身而出,難道何必老師是一塊木頭嗎?
“好,我相信你阿褸。你先鬆開手,我給你找找藥,否則會傷身體的。然後咱慢慢說,好不好?”
我順從地鬆開了手,何必老師把我放在沙發上。
我服下了何必老師遞過來的解酒藥。
“和男朋友分手了,是吧?”何必老師說話總是一語中的。
我默認了,眼淚流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阿越幾次在辦公室裏,也和這事有關。”
“他有了新的女友,不要我了!可是,我是真的愛你,何老師!我覺得你才是可靠的男人!”我抽噎著。
“我是可靠,可是我已經是梁莉的可靠的男人了!你不想讓梁莉也像你一樣痛哭著伏在另一個男人的肩頭吧?”何必老師笑著對我說。
我點點頭。
“傻丫頭,他已經不愛你了,你還痛哭什麼呢?放棄了你是他的損失啊。因為他失去的是一個愛他的人,而你失去的是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並沒有什麼損失。相反,你重新獲得了得到千萬個小夥子愛的權利,這多好啊!快點兒好起來,好好複習功課,爭取考研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