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三月的上午,北平西山陽光明媚,山色疊翠,裝扮成普通百姓的四個殺手正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耐心等待殺機。忽然,他們看到不遠處的寬闊山路上,一輛轎車悠閑十足的往這邊而來。雖然有一個龐大的騎兵衛隊跟著,但由於山路崎嶇,緊跟在車旁的隻有五六人馬,這就使得轎車不可避免的完全暴露。
領頭殺手覺得這是天賜良機,為了絕對準確,他等車又開的近些,隱約目測到車上坐著的年輕男子後便毫不猶豫的讓同伴將一輛裝滿稻草的平板大車用力推到路中央。已經開到近前的汽車來不及刹車直接撞了上來,電光火石間,推車的殺手舉槍便朝擋風玻璃射擊,司機當場斃命。其他殺手也已經從隱蔽處跳出,跳到路上舉槍便打。
訓練有素的衛士已經護在轎車四周,並迅速的向圍攻的殺手開火。奈何這些殺手都是亡命徒,抱定必死之心便從容交替掩護對準槍擊轎車後座。一陣火拚,六名殺手隻剩領頭一人存活。打完□□裏的子彈,他瞬間抽出烏黑的三棱匕首刺向撲上來要將他活捉的衛士,轉眼就將最近的兩人放血倒地。可雙拳難敵四手,任他身手再高再不要命幾招之後還是被衛士的□□打倒,反剪住雙臂狠狠按住。即使如此,他仍緊緊盯著衛士拉開了布滿彈痕的車門,待看到後座上身中數槍的西裝男子後,他突然發狂的大笑。“老子值了!”話音一落張嘴咬向衣領。
擰住他手臂的衛士還來不及反應,旁邊一名高個子衛士軍靴飛起踢到殺手臉上。這一腳踢的即狠又準,殺手的嘴被踢歪,沾了劇毒的衣領立刻被身後衛士用力從衣服上撕扯下。甩了甩被踢的發懵的腦袋,他惡狠狠的看向那名阻止自己殺身成仁的衛士。鐵灰色的粗布軍裝,軍銜不過是個尉官,身形五官卻是玉樹臨風極其俊帥,粗鄙的裝束遮掩不住高高在上的英氣。
殺手猛的警覺到什麼,豁出去般的掙紮了幾下,卻沒有掙開衛士鐵鉗般的鉗製。
那個衛士低頭看著他,唇角微微一勾淡淡的說道:“常門的殺手果真是不怕死的莽撞。”磁性和緩的聲音既有稱讚也有著不屑的嘲諷。已然被製服居然還妄想掙脫繼續殺人,確實是不識時務。
早有衛士將地上死掉刺客的衣服都解開,仔仔細細的搜索一遍,確定除了□□匕首別無它物後,一名精幹的軍官上前報告:“連這個沒死的一共六個,都帶著這個。”他把搜出來的三棱匕首拿到那高個衛士眼前。
“啊—!”被活捉的刺客一聽突然大吼,卻被旁邊看守的士兵用□□用力打昏。
“姓嶽的還真不惜血本要我的命。”穿著衛士軍服的男子看了眼那幾具刺客的屍體,冷靜的下令:“就地深埋,不要聲張。”
“是!”幾名軍官立正領命。
司機和替身的男子都身中數槍斃命,他看了眼滿是玻璃碎片布滿血跡的後車座,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憤怒。嶽中恒依仗著自己那位把兄弟從來都是兵未動殺手先至,稍一疏忽就會中了他的暗算。跟在衛隊後方的一輛轎車開過來,軍官忙打開車門護衛著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