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絲夫人的表現,大大的出乎了我的以外,我有些感到疑惑了,為何一個外國人竟然可以講出中國醫院類型的鬼故事,夜靜靜的度過,一切如往常。大約3點鍾左右,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哭泣的聲音,我感到十分的驚奇,我慢慢的翻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朝聲音的源頭走去,我轉過了石門,繞道了一顆大樹後麵,卻看到有個黑影,正蹲著哭泣,我立馬說道:“是誰?快出來”那黑影聽到我的話,停止了哭泣,轉過了身子,這時我借助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左玄那張稚嫩的娃娃臉。由於他平時不愛說話,我對他的了解也不多,但畢竟住在一起這麼久,還是有些關係的。我看了看周圍,然後俯下身子,用安慰的語氣問道:“左玄,你怎麼啦?”他聽了我的話,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爺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並沒多想,因為我知道,想這個年紀的小孩,能有什麼好BT的故事啊,也不怕晚上睡不著,說不定他還給我講童話故事呢,嗬嗬,當然,我並沒有說出口。我點了點頭,他和我走到了樹下然後靠在了我的肩膀,慢慢的向我講訴著那個故事,這個故事名字叫做《騙局》
那天我洗完澡回到了臥室,看到達南正坐在那玩電腦遊戲,於是我躺在他身後軟軟的席夢思床上,嘴裏不停地叫喚著他:“小豬”、“小豬豬”、“小小豬”、“壞蛋豬”…達南於是放下鼠標,故作惡狼狀撲向我,撓得我是直打滾。這時候,臥室的門開了,我看到達南他出現在了門口,而他看到我與“達南”在床上嬉戲,就怒氣衝衝地扭頭走了。詫異間,我與“達南”四目相視,突然,他對我咧嘴一笑,然後化作一道青煙散去……隨著自己的一聲尖叫,我醒了過來。——原來這是一場夢。我起身拉開了窗簾,時鍾上顯示著下午三點。我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裏,想壓壓未了的餘悸。想著這一場不吉利的夢,也想達南,他在外地出差,是否平安呢?手機被偷無法聯絡,他怎麼也不主動的打個電話回來……我想著,達南,我的父親早就留給我一大筆的遺產,如今,那自然也是你的。你大可不必如此的辛苦。更不必,在我們新婚的日子,就被公事所撓。達南,要知道,如今你已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正想著,電話果真響了。但卻不是達南。而是他的後母。她老人家很著急的聲音,說達南的父親剛剛去世了,而第二天一早就要出殯,請達南回去一趟。達南遠在千裏之外,且無法聯係,顯然是趕不上了,隻好由我這個剛過門的媳婦,代為送葬。於是在電話上設製了語音留言之後,我便搭上了去達南家鄉的汽車。這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鎮。若不是因為達南,可能今生我也不會知曉有這樣一個地方。由於我和達南閃電式的結婚,並且並未來得及舉行儀式,所以,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公婆家。沒想到是因為奔喪。我不禁為達南他心痛。我想,他也如我一般的孤獨了。而等他回來,我應該給他更多的溫柔,以彌補他親情上的孤獨,或者說,我們應該相互偎依相互取暖才是。等我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半。而達南的家人是住在一個非常古老的院落裏。木製的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作響,很有一種詭異的味道。婆婆是一位頭發斑白的老婦人,生活仿佛早已榨幹了她的精氣,她皺皺的皮,鬆鬆地裹在骨肉上,黑黝黝的。而她的女兒卻很漂亮,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有一個好聽的名字:達薔,居說是母親改嫁之後,隨著達南重起的。一進入客廳,我就看到公公的屍體枕在棺木上,停放在了客廳一側。客廳裏沒有開燈,隻是點了無數根的蠟燈。在燭影的搖曳下,公公的屍體在牆上痛苦地扭曲著。不由得,我冷冷地吸了一口涼氣,隱隱在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婆婆說,這是這裏的風俗。死者是不能見電燈的,那樣會魂飛魄散。並且,出殯之前,一定要放在堂屋,以示尊重。而我那時已經饑腸轆轆了,於是母女二人為我端上了早已準備的飯菜。婆婆竭力向我推薦一隻瓷盆裏裝著的乳白色湯。說是這裏風俗的湯羹,可以驅邪。盛情難卻間,我盛來喝了,卻直感覺酸酸的,甚至夾了一絲絲的臭味。我努力地不去想這湯的味道,一邊吃飯,一邊和她們說著話,在心裏揣測她們是否接受了我。意外地,我發現達薔夾菜的姿勢很特別:總是先從碗的外側夾起,然後才到內側,而吃自己碗裏的食物,也是如此——我記得這是達南的習慣動作,沒想到,他異父異母的妹妹也有此好。更奇怪的是,我發現她們母女,似乎無話可說。一頓晚餐,她們之間居然沒有隻言片語的交流。晚飯過後,我沒有洗漱就去了達南曾經的房間。我躺在床上,聞到的,卻不是被子上熟悉的陽光的味道,而是陣陣的腐臭。可是在達南的描述裏,他的房間是向陽台的,躺在床上,滿滿一屋陽光殘留的味道。所以,我們在買房的時候,他才堅持買了向陽的,且留有大大的窗戶的一間。或許是這屋子太潮濕了吧;加之達南常期不在家,這屋子因無人入住,未曾經常清掃,才會有怪味的吧。或者,在某一個角落裏,正腐爛著一隻死老鼠。我猜測起來。許是由於趕路太累了,再加上午間那一覺,被噩夢所擾,睡眠質量並不怎麼好,所以恍惚之間,我很快就墜入了夢鄉。夢居然與中午的那個夢接上了。我看著“達南”消失,想起達南肯定是誤會了,生氣了才會離開。於是我追了出去。在樓下追到了達南。我想向他說明什麼,可是他根本不願意聽我解釋,扭頭就走。我仍想追,隻聽得身後有人喊我,我轉身一看,是達南。我欣喜地奔過去握住他的手,卻感覺他的手皺皺的——分明是婆婆的手,再抬眼間,居然是公公的麵容。我嚇得連忙後退,卻被公公反手抓住,道:“快離開這裏,快離開這裏,快離開這裏……”再次驚醒。發現屋裏有著些微的亮,許是客廳裏的燭光傳進來的光亮。有些內急,我於是推門而出。卻在走廊上看到婆婆還未睡,在客廳與廚房之間走來走去。好奇地我仔細看去,居然發現,婆婆她拿了刀,在客廳公公的身上切啊切,然後取了骨頭一樣的東西,放入一個瓷盆裏——正是晚餐裏,盛了那酸酸臭臭的湯的瓷盆!想著我晚上還在婆婆的勸說下喝了兩碗,不禁胃裏一陣痙攣,惡心中,差點吐了出來。婆婆在那裏似乎聽到了動靜。我看見她緩緩轉身,直直地盯著我的方向,咧嘴笑了。我趕忙躲進房裏,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鎖好門,我鑽進了被子裏。果然,外麵傳來了婆婆的腳步聲,聲音由弱到強,顯然是朝我房間的方向而來。我全身哆嗦著,不敢探頭。腳步聲到了我的門口時,突然停住了。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或者更長的時間,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於是悄悄掀起被角,向門口看去。——卻發現,婆婆她,正高高地“掛”在房門的抬頭窗處看我,她顯然是看見了我,“咯咯”地笑出了聲。心裏一緊,我昏死過去。再度醒來,臥室裏燈已大亮,達薔正關切地坐在我的床邊。見我醒了,她摸了摸我的額頭,說:嫂子,有些發燙呢。你喝一些湯吧,去去熱。我點點頭。這時,婆婆進來了,我看到她端著那隻瓷盆,害怕地後退著——我有點不確信剛才的所見究意是真實的,還是在做夢了。達薔溫柔地替我盛到小碗裏,用嘴吹了吹,一勺一勺地喂我。我捂住嘴想要躲避,心裏更想著,找一個什麼適當的時間告訴她我剛才的所見所聞。不料婆婆這時候說道:“怎麼,味道不喜歡嗎?我是想,你既然那麼喜歡看我煮湯,自然會很喜歡這味道的。”“哇”的一口,我全數吐在了達薔的身上……我決定逃離這個怪異的地方。等她們回房以後,我立即拿了隨身的小包,往外摸著。快到客廳的時候,我發覺客廳裏的燭影有些奇怪,於是小心地移步。下了樓,卻發現——公公他,儼然直直地坐立在了棺木上。我嚇得雙膝一軟,癱坐在地。可是堅強的逃生的意誌使我沒有再次被嚇暈,雖然渾身癱軟無力,但我還是爬出了客廳大門,而後,拚出所有的力氣,站起身,飛奔到了小鎮的街上。可是,現在是淩晨,小鎮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整個世界裏,隻剩下慘淡的月色,和在夜晚瘋跑的我。這時候,一輛麵包車從我身後駛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我揮手攔下了。在司機的示意下,我上了車,還未喘定,隻看到駕駛座上,達薔回轉了頭,問:“嫂子,你怎麼半夜跑出來了啊?我好擔心呢。”我立即怔在了那裏,心裏疑惑著,達薔她與她母親是否……或者,她並不知情?未及我給自己一個答案,達薔已經開口:“嫂子,哥哥不在,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葬禮你不會不參加吧?”我支吾著:“我有事想回去了,伯母,伯母她……應該也可以幫你打理一些事情的吧。”“誰?”達薔問道,“伯母是誰?”“就是……就是你母親呀。”達薔奇怪地看著我:“你什麼意思啊?”我直直地看她,我想我才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半響,她道:“你一進門不就看到父親和母親的遺體一起擺在客廳的嗎,現在怎麼說這種話?”“啊!”我小聲驚呼道。腦子裏麵一片混亂。“我還看你對著母親的遺體說話呢……當時就有些奇怪。你……你是燒糊塗了吧?”我無言以對起來。隻感覺周身那麼地寒冷,達薔道:“我們回去吧,睡一覺,我拿些退燒藥給你。”我拉開車門就跑下去,驚恐地呼喚著,然後我看見小鎮上的燈次第亮了起來,越亮越多…………在一個寧靜的綠房子裏麵,我向人們訴說著我的遭遇,我說:“真的,我是真的見了鬼了。我的婆婆,真的!”那感覺,就像是祥林嫂。可是我看得出,沒有人相信我,或者他們回答道:“真的嗎?我幫你去抓鬼吧!我是終南山得道的神仙啊!”我的那些聽眾,無一例外地,穿著病服或者白大褂——他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