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她卻是不喜歡摻和這些事情,可是如今大不一樣了。
她笑笑:“我要陳今安死,不入朝堂,他怎麼死得了?”
小滿聞言慌張的打碎了桌上的瓷盞,忙去捂住許昭昭的嘴巴說:“小姐,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
許昭昭卻拍開了她的手,嘴角的笑意顯得有些滲人,她道:“如今尚在京城王爺隻剩陳今安和陳啟煜了,其他不受寵的,封地邊疆的,朝中沒有權勢的通通都沒有實力和陳今安爭,便隻剩下了陳啟煜。”
許昭昭將手上沒有吃完的核桃酥捏得粉碎,嗤笑一聲道:“這皇帝,陳今安當得,陳啟煜為何就當不得?”
小滿被許昭昭這一番話聽的膽戰心驚,慌張的四處環顧了一圈,索性院裏人少應該沒什麼人聽到。
小滿拍了拍胸脯,後怕的勸誡道:“小姐,以後這些話還是不要這樣明目張膽的說才好。”
許昭昭對此卻有些不以為意,但還是順著小滿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她重新躺上了搖椅,悠悠的一搖一晃的想著:她對陳今安的了解並不多,若說是要扳倒他那要從什麼地方入手才好?
許昭昭習慣性的用食指敲打著扶手,闔著眼眸細細的思索著,她想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直到陳啟煜替她接住將要落到她臉上的枯葉許昭昭才睜開眼。
陳啟煜看著她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許昭昭怏怏的似乎不是很想理他,她微微側過身去道:“這幾日睡得夠多了,不想再睡了。”
陳啟煜在她身邊坐下,沉默片刻後問:“你在同我置氣?”
許昭昭沉默著不說話。
她心頭是有些生氣的,她生氣陳啟煜為何要讓人瞞著陳今晟的病情不告訴她,要死在他死前她能早些坦白自己的身份,哪怕多陪陪他也是好的。
陳啟煜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拂去許昭昭衣襟上殘留核桃酥碎渣,沉聲道:“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病入根骨,難以醫治。
許昭昭又聳了聳鼻子,悄然捏緊了衣袖。
如果陳今晟的命運已經無法更改,那她絕不要讓戚家再走上原來的道路。
她咬咬牙轉過頭拉著陳啟煜的手坐了起來,看著他的眸子問道:“你今日上朝了?”
陳啟煜對她知道這個消息表現得毫不詫異,稍稍一點頭作為回應。
許昭昭試探性的問:“你要與陳今安為敵?”陳啟煜沉默了一下後說:“自然。”他頓了一頓握著許昭昭的手又用力的幾分,定定的看著她說:“這皇位,他陳今安坐得,我自然也坐得。”
這點倒是和許昭昭方才說的話大差不差,許昭昭盯著他的眼睛,眼眸中有著一股難掩的恨意,隻是這恨意並非衝著陳啟煜而來,她一字一句道:“你要登上皇位,就要讓陳今安死。”
她此時身上的這股戾氣陳啟煜從未見過,但他也不覺得駭人,她此刻若是沒有這股戾氣,她就不是他喜歡的許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