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嬈景身形一僵,隨即麵無表情地摸了摸胳膊上豎起來的汗毛。

她隻是闖進了行宮的密室,還是傀儡的潘瑜都想殺了她滅口,如果是操縱潘瑜的幕後人……

月嬈景不由得細思極恐。

那潘瑜進了她的醫院,說明她的醫院早就曝光了,那操縱潘瑜的幕後人豈不是能順著這個線索找到她!

“王爺,幕後人是不是能感受到傀儡人的所見所聞?”她急忙問道。

容梵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自然可以。”

月嬈景霎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完了完了,她好像卷入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件中,真被獨孤席那張嘴給說中了,她現在就是他們這些大佬的棋子!

如今還管得了什麼八卦不八卦、美人不美人的了,首要的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月嬈景立時回過頭雙手握住容梵的手,情深意切道:“王爺,現在敵人在暗我在明,我為您冒死進入黑風林助您鏟除了礙眼的傀儡,您可得記著我的好啊。”

“本王記性不差。”容梵淡淡抿唇。

月嬈景看著雲淡風輕的容梵,一張臉卻要哭了,“王爺記不記得不打緊,重要的是您得護著我啊!”

“本王這不是一直護著你的嗎?”容梵似笑非笑地垂眸看著快要撲進懷裏的月嬈景,挑眉,“這麼怕死?”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死也要死得有價值才行!”月嬈景義憤填膺道。

容梵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本王懂了,那本王送你去邊疆做個炮兵可好?”

月嬈景:“……”

她現在一隻腳都已經踏進棺材了,這活閻王就沒有半點同情心的嗎?

然而她見容梵抱起手肘靠到椅背上,表情不冷不熱地瞧著她,她瞬間察覺出了一絲微妙的不對勁,“王,王爺?”

“你是不是忘記向本王坦白一件事?”容梵表情淡漠地提點道。

月嬈景呼吸一緊,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哪,哪件事?”

“這麼說來,你瞞著本王的事不止一件?”容梵雙眸微眯。

大爺,祖宗,您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月嬈景欲哭無淚,咬著下唇拚命回想,哪知看著容梵冷沉的臉,腦海裏還真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他指的該不會是……

可這件事都過去好多天了,他要算賬也不該是今天才對。

“王爺都知道……了?”她笑著站起身,然後一點點往後退。

容梵淡淡瞥了一眼月嬈景的動作,於是放下茶杯跟著起身走過去,他雙手負在身後,表情閑散地步步緊逼,“你鬧得如此之大,本王豈能不知?”

“啪”的一聲月嬈景後背靠在了門上,退無可退,“王爺,這就是一個誤會,我和東方禦那是將計就計,其實東方禦他是個斷袖,他不喜歡女人,他當街抱哦不,是擄走我,這就是我們倆的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