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嬈景抬頭一看，隻見蔚藍色的天空中，兩枚巨大無比的白蛋懸浮在半空，占據了半個天空，十分搶眼。
“兩個蛋？”她疑惑地看向焚雪。
焚雪嘴角一抽，氣急敗壞地指著天上的兩個蛋，“那是我們妖族的內丹，內丹！你沒見過內丹嗎？”
月嬈景搖了搖頭。
焚雪無語扶額，醫修一道果然沒落久矣。
“既然是內丹，為何你有兩個？”月嬈景問道。
內丹她知道，但這還是第一次見長成雞蛋的內丹，而且一長還長了兩個，難道這就是他們九尾玄狐雌雄同體的奧秘？
焚雪恢複正色道：“九尾玄狐自出生起就有兩顆內丹，外人總說我們一族有九條命，其實他們錯了，一顆內丹代表一條命，我們九尾族有兩顆內丹也就隻有兩條命。”
月嬈景以此類推，“所以一顆內丹表示一種性別，這就是你們九尾族能夠雌雄同體的原因？”
“對。”焚雪眯著眼掃了月嬈景一眼，“所以我懷疑，你要將我變成一種性別的話，是不是要將我另一顆內丹損毀。”
曾做過變性手術的月嬈景：“……”
不，她不會損毀他的內丹，她會將他的蛋蛋割掉，然後給他裝一對假乳以及一個卵巢。
出了焚雪的身體以後，月嬈景趁著焚雪還沒醒來時，麻利地給他穿好衣服帶出了醫院。
既然焚雪已經將九尾族的秘密都告訴了她，也就不用再繼續研究了，當晚她就還了他自由。
折騰到現在，已經時值深夜。
此時大理寺靜悄悄的一片，除了偶爾傳來守夜的侍衛們幾句交談聲，就隻有院子裏靈蟲發出的低鳴聲。
房間裏，月嬈景給自己泡了一提神醒腦的濃茶喝下。
以她作為醫修的直覺，長生術興許和內丹有關，焚雪一族有兩顆內丹，便被人誤傳為九條命，如果太傅在內丹上有一定造詣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提升人體壽命。
喝完茶以後，月嬈景簡單地化了一個妝容，換上一套侍衛長的官服便直接進了醫院。
根據白天裏勘察好的方向，她朝南大概走了兩百米的距離，接著離開醫院，身子恰好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大理寺外頭的牆角。
正是她預想中的位置。
此時，她手裏握著一杆銀槍，挺直後背像模像樣地走出角落，朝著東宮的方向徐徐前進。
沒走多遠，一支巡邏的禦林軍經過她的身旁。
禦林軍首領手一抬，隊伍立刻停了下來。
“哪支軍隊的？”首領來到月嬈景身前，嚴肅地將她打量了一遍。
月嬈景眼神筆直地對上首領，從容而鎮定，“錦衣衛，乾西宮。”
首領蹙眉道：“這麼晚了不在東宮守著，怎麼到大理寺這邊來了？”
“受太子之命，給佛殿裏的皇後娘娘送幾件東西，怎麼，你們禦林軍連東宮的事情也要管了？”月嬈景語氣一沉。
佛殿就在大理寺旁邊，這是她早就想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