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遠啊,想回家。”

雲墨軒唉聲歎氣地踱步,緩緩走在溫軟的泥漿湖畔小路上。

剛出了“凍”窟,就到了這兒。

那窟窖裏沒有好看的風景,這裏的湖卻能美濕了他的眼。

滿塘的秋枝颯葉,愁思殺人,卻不算是很冷。

聽了那人的話,他說,其實一個世界就是一個雲墨軒思維中的宇宙,所以妖蟲常常需要即刻占據一顆星球然後不斷蔓延。

這就使得最低級偵察級的妖蟲體型往往很大,初始數目最高,實力比生殖級強,非常難殺。

而生殖級卻出人意料的隻有百米來高,還會降落在地表做活靶子,但不能殺,它體內的幼崽不能忽略。

所以通常都是掌握了類似湮滅技藝的文明會給予直接打擊,然而再之後的幼崽就會逐漸縮小,甚至達到分子級別,再往下也是有可能的,文明對此也束手無策。

“那劍主是不是也不能隨便殺死生殖級妖蟲?”

雲墨軒問道,而他也是神秘地說:

“你之後就自然明白了。”

雲墨軒摸摸頭,不明所以。

“這顆星球上,可沒有文明的存在,且是妖蟲第一批選定入侵的世界之一。”

賞著周圍翛翛之景,秋色殘敗,但美,他不覺得這裏被曾經被侵占得不成樣子。

“劍主清掃汙染的速度快到超出你的想象,世界的恢複速度也很快。

不過你的認知很好,妖蟲並不是由蛋白質什麼的物質組成的,死亡後造成的破壞幾乎不可逆。”

話還未了,他繼續道:

“譬如說你曾見過的,血液就是之一,它能夠無止境地吞噬和排斥物質。

這不是消消樂,血液不會消失,它會一直吃下去,當然,這血液也會疲累從而休止,這一切都違背常理,違背直覺的。”

他手一負一出,掏出一杯子,裏麵滿滿的是“鮮活”的血液。

“這些就是疲累的血液,隻要再休息一會,就能繼續吞噬,本來它們可還沒有這麼多的,畢竟它們也未嚐不可進行‘消化’活動。”

雲墨軒小心接過杯子,內部存儲的血液詭異的沒有過多晃動。

他確信他並不是酒館裏的服務員,而是老板,沒有那麼強悍的穩定能力。

“掏出劍來。”

雲墨軒懵了會,然後看著平滑的胸口匪夷所思起來。

“放心掏。”

遲疑片刻,雲墨軒還是狠下心把手往胸口掏去,最離譜的莫過於他還真給掏出來了。

猛然間,就像是磁鐵同極相遇,生物遇到天敵,血液直接“龜縮”,被“逼”在了牆角發抖。

雲墨軒還沒有怎麼動,血液就如同“蒸發”一般,兩秒鍾徹底消逝。

“終究是這把劍太弱了……這點量還需要兩秒,之前那隻死的時候,你覺得為什麼血液是炸開的呢?”

雲墨軒回憶起,那場血墜之所以如雨,可是炸開的,而不是流落的。

“它們想要逃跑,但最終也隻是一會就沒了大半。

還有肉,骨,精神域什麼的,都消失了。”

雲墨軒依然是不明覺厲。

大概還多走了一會,眼看著這湖算是走過了,結果就又要去到林子裏頭。

“我們一定要走這麼遠嗎……呼,哈,累死我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