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祭拜(2 / 2)

聽了這話,顧溫這才緊著去城外與劉夏碰麵。

帶她走後,趙張氏這才悶哼一聲,也不過是個守義莊的,心裏暗唾一聲,便待在了院子內沒再進屋子。

顧溫昨兒歇的晚,今兒早起來已是遲了些,等她趕到城外時早起的人可不少。

大寺廟會的祭拜日,一年一度,每年都是熱鬧非凡,誰都想去上個頭香。

城門外趕路的人多,皆是一家子老小同行,顧溫站在原地瞧了一會,好半響才瞧見劉夏。

顧溫走過去,從背後拍了拍正在東張西望的劉夏,劉夏頓時被驚出聲,扭頭一看,見著是顧溫,這才噓了一口氣。

隨即不滿道。“你就不能好生過來,瞧你把我給嚇的魂都跑偏了。”

顧溫方才也是瞧了好一會,若不是劉夏那獨留的兩個包子頭,這般多來來往往的人,她當真是難瞧。

劉夏穿著的衣裳不改前態,除了色兒不同,皆是勁裝,虧得劉氏好手藝,但凡那對頂在頭上的包子換成梳起,也是個水靈的小姑娘。

聽了這話,顧溫也沒吭聲,劉夏撇了撇嘴,將手裏的物什備的另一份遞給了她,道。“你拿著這些,咱們趕緊去寺廟,等會若是瞧著我娘了,也省的你連祭拜的物什都沒拿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寺廟那邊的物什賣的可貴著。”

劉夏是一刻也閑不住的人,即便是嘴裏塞著,手裏拿著,雙腿走著,也能像個麻雀一樣在耳邊喋喋不休。

顧溫倒是喜歡與劉夏結交,正是因為甚少有人如此對她喋喋不休,不管是如今還是她死而複生前皆是如此。

平遠縣供奉的寺廟算是好的,光是寺廟內的師傅就有十幾位,靠著寺廟供奉的香油錢過日子。

一路上去寺廟,劉夏便將這兩日所見所聞都說道著給顧溫聽,末了,也不忘說說城內哪家鋪子關了門,哪家的姑娘出嫁了,哪家的狗兒咬了誰家的仆。

“我爹說了,就春記樓這一命案可難辦著,若是找不出那害了人的凶手,咱們平遠縣衙門可就要受百姓非議,往後誰還能指望衙門差事!”劉夏說著,將自家爹那一套說的有模有樣,頓時逗樂了顧溫。

顧溫嘴角抿著笑意,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劉夏說完,又扭頭看向了顧溫,道。“黑子,你覺著這凶手是誰呢?連我爹都覺著難辦的事兒那定是難辦了。”說罷又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恍然大悟道。“我爹都覺著難辦,我問你豈不是白問了,瞧我這腦子。”

說完,懊惱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晃著兩包子頭快步走向前去。

顧溫聽了這話,不覺挑了眉頭,趙元死時的確是中毒,但是在他死前已經中了毒,從她昨夜驗屍來看,並非死於有人下毒,而是因為長期食用兩種食物才所致。

這點,她昨兒從趙鋪頭家中拿回來的大蟹吃時才突然想到了這點,若不然也不會再一次的去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