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說要是熟人自然就可以去玩,若是陌生人的話,就需要這個玩意了。不過,當年人家雖然送給他一份邀約函,可他唐澤去了,自然有人帶著,哪裏還需要出示這玩意?於是乎,這份邀約函,也就丟在書房裏,差點都給忘了。隻是唐澤又求了半天,生怕秦鴻一衝動,去了之後把他給賣了。
秦鴻小腿有些酸疼,這策馬跑到白鷺園,也跑了十來裏路,有些疲倦。
到了白鷺園門口,大門緊閉。解琨跳下馬來,敲動門環,片刻後,打開一個門洞,露出一張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臉。那人很平靜的問道:“兩位來白鷺園做什麼?”
秦鴻這才下馬上前,笑道:“聽說白鷺園有些好玩的,我這是慕名前來。”
說著,秦鴻就把手中的邀約函遞了過去。那人接過邀約函,仔細看了看真假,又問道:“這位少爺看起來有些麵生,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是哪兒來的?這邀約函,應該不是白鷺園送給你的吧?”
秦鴻淡淡的說道:“本少爺從東都來,揚州大米商唐員外是我家親戚,來揚州部想要玩玩吧,誰知道你們這兒有個刺史,搞朝廷的公文,青樓要暫停營業,想賭把錢都找不到賭場。老是親戚朋友幾個人在一起打葉子牌早就煩死了。今天,唐家看我太無聊了,又恰好從書房裏翻出這邀約函,就叫我來這邊玩,說你們樹大根深,肯定有得玩。是不是啊?別叫我失望啊?”
那人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看門人,實際上他就主管這個白鷺園的防衛和安全。唐澤來白鷺園,他是知道的,也記得那時候唐澤是跟一位郡裏的官員一起來的,自然沒有用到邀約函。再上下打量秦鴻,他一身貴公子打扮,顯得財大氣粗,身邊跟著的那個隨從孔武有力,想必是保鏢。這兩個人進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心懷不軌。難道這滿白鷺園二百多號人手,還打不死這兩個人嗎?
他笑了笑,語氣也客氣了幾分:“原來是唐員外的親戚,請進。”
說著,他就打開了白鷺園的大門。
秦鴻帶著解琨走進去,有家仆過來牽過馬兒,引到大院的馬廄給栓了起來,還有上號草料供吃。
另有一名隨從在前方帶著路,徑直向深處走去,約莫走了一小會兒,秦鴻看到前方一座三層小樓,燈火輝煌。那隨從走到門前,施禮道:“公子請進!”
秦鴻走了進去,頓覺這小樓建築的極是漂亮,牆上掛著的書畫也應該是出於名家手筆。更令他意外的是,這一樓大廳裏非常熱鬧,有近百號人在這裏,男男女女都有。女孩子們身材窈窕,相貌秀美,更是惹得香氣撲鼻。
秦鴻身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這位公子要不要賭兩手?”
秦鴻扭頭一看,隻見一個黑衣中年人站在身邊,臉上帶著微笑。秦鴻便答道:“正是想來玩玩啊。”
“哦,那公子先換了籌碼吧。”那人往後退了幾步,繞到一個桌子後,拉開抽屜,裏邊有紅綠黃白四種顏色的籌碼。
“五顏六色的……什麼意思?”解琨問道。
那中年人笑著解釋道:“兩位,在這兒賭錢十分盡興。樓裏有美酒有佳人。我們這兒光是美女,就有八十一位。有豐滿誘人的,有曲線玲瓏的,有高挑有圓潤。隻要來這兒玩,這裏的佳人,您就可以隨意享用。若是賭累了,隨便帶個美人兒,到後院的廂房休息去。”
秦鴻笑道:“隻能帶一個嗎?”
中年人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隻要公子樂意,帶三五個也不是問題。樓裏有廚房,公子想吃什麼,隻需告訴身邊的美人兒或者荷官,立刻就有廚師為您製作美味佳肴。公子想要喝酒的話,這兒也有上好佳釀近百種,濃烈清淡均有,絕對滿足公子的口味。”
“你這兒還真是吃喝玩樂全都有啊!”秦鴻哈哈大笑。
那中年人指了指籌碼:“四種顏色籌碼,紅綠黃白分別是四種價值。紅籌碼價值一百兩,綠的就是一千兩,黃色一萬兩,白色十萬兩。我們這兒有荷官,跟場子賭是不抽成的。若是公子和別人對賭的話,那我們是要抽一成的傭。”
解琨掐指一算,要是秦鴻跟人對賭十萬,贏家隻能拿走九萬,那一萬就落在賭場也就是白鷺園這兒了。果然是站著賺錢完全不費勁啊!
秦鴻捏了捏銀票,歎息道:“本公子到這兒就覺得窮了,別人那兒,有一萬兩的籌碼就不得了。這兒居然有十萬兩……”
中年人不以為然的說道:“揚州部富人太多,十萬兩完全不當個事的人,可太多了。公子要換多少?”
“換個……一萬兩吧!”秦鴻遞過去銀票,笑道:“先小賭怡情。”
那中年人稍微撇了撇嘴,似乎對秦鴻這種‘小氣鬼’有些不滿,但還是兌換了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