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葉女、陸爾根和馮良來到紫金山明孝陵。但見陵前神道兩邊古木參天,各種石刻動物,虎、豹、牛、馬等,個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明王朝由朱元璋定都南京後,其太子夭折早逝,朱元璋遂立太孫朱允為太子。朱允稱帝後,諸叔輩潘王本都不服,他又削潘過急,激起燕王朱棣在北京兵變,自稱為帝,重修了紫禁城,定都北京。所以,以後曆代明朝皇帝,都葬在北京,稱為明十三陵。隻有朱元璋一人葬在南京鍾山,稱為孝陵。
滿清入關後,為了拉攏人心,繼承大明法統,重修了十三陵和孝陵,並派兵看守,防止盜墓掘墳開棺。但是,對前來祭祀的,一般的也不加阻攔。三人也買了些香燭紙碼,到陵前焚燒祭祀。果然看見陵墓前,有一石碑,由一個石龜馱著。
馮良見有清兵巡視,還有不少的踏春賞花的靚男美女。就悄聲地對小葉女言道:“白日裏多有不便,隻有等晚上動手了。”
小葉女點頭應允,順便遊山玩景,信步向山坡下走去。迎麵幾位便裝男女遊客,簇擁著一位公主模樣的女孩子迎麵走來。那女孩子端莊淑麗,儀態蹁蹁,一付皇家閨秀風度。著便裝的男女遊客,想方設法要逗那女孩子快樂。那女孩兒卻始終眉頭微蹙,笑不起來。
陸爾根隻看了一眼,立即大驚失色,急忙用衣袖遮住臉麵,大步而過。馮良看那公主,美得像南海觀音,仿佛自己早就和這女孩兒十分熟悉,眼睛像線兒栓住似的看著那女孩兒。冷丁地發現,那女孩子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不由得雙眸生輝,臉成桃花。女孩兒周圍的便裝遊客,一齊盯住。
其中一位年長遊客揖手言道:“小師傅,敢問尊姓大名。”
馮良見那女孩子對自己笑逐顏開,急忙把頭低下,言道:“在下馮良。”說完,急匆匆地就想走開。
那女孩兒已攔住去路。平靜中,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儀。端莊言道:“虧你還是禦前侍衛大將軍呢。為了一個女子,連祖宗的名姓都改了。”
馮良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不願招惹是非,閃身就想跑開。
那女子雖然修養深厚,禮儀極重,卻再也忍耐不住,言道:“福嶺將軍,扒去他的道衣,換上將軍服飾。”
小葉女與陸爾根並未走遠,就在幾棵桃樹後邊。年長者,小葉女認出,乃是曾經多次交手過的清軍福嶺大將軍,現為鎮守南京的三省提督王。看來,那女孩子必是阿葉公主了。身著紫霞雲衣,懷抱柳枝,淑儀萬千,直如觀音菩薩現世。
心中倒真的有點替陸爾根惋惜,就白了陸爾根一眼:“你心上人到此,為何還不快快前去相認。”
陸爾根已有一年多沒見到阿葉公主了。想起小的時候,孝莊太後膝前身後玩耍,捏土為屋,撮土為香,不知過了多少次“家家兒”。此時,見麵卻不敢相認。“忍不住臉有慚色。
小葉女言道:“你要去得晚了,馮良可要奪你所愛了。切莫說本俠女沒有提醒過你。”
一句話,反而提醒了陸爾根。拉住小葉女軟手言道:“馮良為人忠誠機智,長相清麗,特別是中土文化深厚,正合阿葉公主終身所求。他要是和阿葉公主成為鴛配,我這當哥哥的,也了卻了一樁心事。”
小葉女見陸爾根說得情真意切,沒有半點驕飾,知他於阿葉公主,確實隻有兄妹情誼,專心愛戀自己,忍不住把身子軟軟地貼到陸爾根的身上。陸爾根趁機摟住小葉女,在她那櫻桃小口上深吻一下。
忽聽那邊,馮良大聲喊叫:“小葉女,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