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朱雪和嬌娃,在燕子磯道觀處,被阿葉用柳枝甘露,迷得情亂癡迷,傻笑癡狂。直鬧騰一個多時辰,才清醒過來。朱雪見自己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回想方才癡迷顛倒之狀,大慚難止。隱約想起鄭經,暗道:這小子不知又跑到那兒去了。
嬌娃對自己剛才夢幻般的癡迷感覺,還覺得時間太短,享用不夠,回味無窮。自語言道:“那紫衣女孩兒用的什麼香水兒?竟有這樣美妙的魔力。我在夢中,與大師兄手牽著手,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在碧綠如波的峰顛之上,在浩瀚的大洋水麵,飛呀飛,實在太美了。她灑的太少了。找到她,我用十兩黃金換得一克。”
朱雪對西土嬌娃,已經見怪不怪了。言道:“別忘了你大師兄所托,趕快找到那個小道士,奪得海寶圖,完成複明大業和荷蘭女王的海上霸業。”
西土嬌娃對什麼複明大業和海上霸業,全不在意,獨對西土法師之托,看得十分緊要。就隨著朱雪在草叢樹林中尋找。二人找了半天,除了一片藍天,什麼都沒有找到。二人正無計可施,忽聽峽穀溪水之中,“嘩嘩”作響。二女靜靜等待,來人正是鄭經。
朱雪一聲嬌笑,擋住鄭經去路。言道:“你私放二個小道士,該當何罪!”
說著,劍挽寒光,向鄭經逼去。鄭經早已有數:朱雪想要複明,離開他鄭經,簡直寸步難行。借機一屁股坐到溪水之中,嚷道:“你殺吧,反正我也活得厭了。什麼複明,管那些屁事兒……”說著,裝作暈倒在溪水裏。
朱雪隻是想嚇唬嚇唬而已。見鄭經當起真來,急忙把鄭經從溪水裏拉出來,扶到岩石上坐下。鄭經順勢倒在朱雪懷裏,軟乎乎地溫馨異常。鄭經心道:胸懷尚且這樣美妙,嘴唇不知該是什麼滋味兒。當下,把咬關咬緊,硬是不開。朱雪一時慌了手腳,嘴對嘴兒,以真氣內力,把唾液逼入鄭經口中。朱雪唾液乃上上補品。頓時,一股奇香異甜之液,進入鄭經肺腑,精神大爽,順勢緊緊抱住朱雪。朱雪語帶歉意問道:“嚇壞了吧,經兒。”
“哼!”鄭經隻用鼻孔答了一聲。就把臉轉到一邊去,不理朱雪。
“經兒。”朱雪真誠言道:“複得大明天廷,你就是大明天廷的再造功臣。封候拜王,滿門光耀千秋。”
鄭經心道:誰稀罕你的破候爛王,本將軍自己做個皇帝有多快活。受你這份鳥氣。嘴上卻言道:“經兒此生,心裏隻有雪兒一人,隻有複明一事。”
朱雪感激萬分,緊摟鄭經,玉兔緊貼鄭經臉蛋兒彈跳,興奮得鄭經忘乎所以,欲以掌撫之,被朱雪含羞推開。正色言道:“這幾天,你跑到哪裏去了?那二個小道士又是怎麼回事兒?”
鄭經苦臉答道:“我想用欲擒故縱之計。讓那倆個小道士,在不知不覺中,帶得路徑,探得小葉女和海寶圖的下落。誰知道,曆盡磨難,險些喪命,化作一縷冤魂。你看看。”
鄭經捋起手臂褲腿,露出為小葉女采燕窩的道道劃傷,以示自己所言屬實。朱雪見鄭經傷痕累累,確實感動,言道:“將軍受苦了,雪兒一定加倍回報。你可探得小葉女和海寶圖的下落?”
鄭經神氣活現的言道:“世上之事,沒有能難住我鄭經的。小葉女之傷,已經不可救藥,日出必亡。隻剩下一個牛鼻子老道丘雲機,逼急了,他就會把海寶圖滅掉。我裝作被你倆追殺的模樣,奔到卵石淨地。那老道士一定會拚命保護我,讓我趕快逃走。我就說,我的性命沒有什麼了不起。你快把海寶圖送到廈門,我來掩護你。那老道士,知道我的武功平平,就會把海寶圖交給我,他和你倆拚命。你倆把老道士殺掉後,到燕子磯會合,咱們再定下一步的方略。”
二女都深深佩服鄭經有膽有謀,攜鄭經到得卵石淨地,哪裏還有小葉女和丘雲機的身影兒。撫摸茅草屋中床鋪上的軟草,還有餘溫。
鄭經叫道:“他們一定是去了南京三省提督王府。”
朱雪不解問道:“清、明兩軍對陣,你死我活。他們怎麼會去三省提督王府呢。”
鄭經言道:“中土之人,向來以國為本,以民為根。內部紛爭之時,骨肉相煎,不讓分毫。但是,一但有外敵入侵,立即就抱成一團兒。一定是阿葉在日出之前,把百獸膽送到,救活了小葉女。”
朱雪言道:“今天早晨,馮良和阿葉與我爭鬥,馮良中了我的黑沙掌。阿葉隻有一粒百獸膽,她會救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