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是誰?在哪裏比劃什麼?”忽然,【壁宿營】高大的寨門上巡夜的兵卒朝著他大聲叫。
徐波急忙停下來,挑起兩捆幹柴,朝著城頭應道:“巡城的大哥,你們辛苦了,我是咱們【壁宿營】的火頭軍,快開下城門吧,我砍柴來晚了!”
“哦,是你這個‘火頭廢人’啊?”城頭上的士兵高興地笑道,“你小子想死啊?不知道什麼時候關城門?在外邊等著吧,天明了再進城!”
“好心的大哥,求求您,如果我進不了城,明天早上誰來給你們做飯啊?是不是?”徐波好言相求。
徐波知道,今天晚上必須溜回去,不然到了明天早上,被夥食房的火頭兒水重發現了,恐怕受罰的就不隻是他一個人了,就連整個夥食房的火頭軍恐怕都要受牽連!
如果那些人都受了牽連,那自己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在火頭軍裏,隻有兩年前死了的火頭老人帶自己最好,除此之外,就是那個叫水貂的小夥伴兒了。
可惜,水貂膽子小得跟耗子一樣,自己就是被打死,恐怕他也不敢在水重麵前放一個屁!
為此,徐波苦苦哀求。
“嗨,好了!好了!”巡城的士兵最終禁不住徐波哀求,也似乎懶得跟徐波這種廢人多廢話,“看在這小子管飯的份兒上,打開城門放他進來吧!”
總算這一關過去了,徐波挑著兩捆柴,加快腳步,穿過寨門後邊的做做帳篷和營房,朝著【府庫部】火頭軍的營房飛奔。
徐波腳下生風,比平時卻是快了不少。
徐波暗暗高興,覺得自己真的得了神通一般。
這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今天的奇遇或許真的能改變自己的現狀!
可是,當他踏進火頭軍住宿的營房大院的時候,通明的燈火頓時讓徐波驚呆了!
在這裏十年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
隻見二十來個人半月形地排開,立在院子裏,朝著大院兒門口站著。
這些人一個個瞪著憤怒的眼睛,好像要將剛剛進來的徐波瞪死!
徐波心中撲通撲通跳起來,心知今天慘了,就算火頭兒水重不動手,恐怕這群受到牽連的夥食房的人也不會饒了自己!
聽到徐波進來,火頭兒大搖大擺從營房裏走出來,腳步似乎有些沉重,好像在尋思,到底該怎麼樣懲罰這個這麼不守規矩的小子!
最後,火頭兒走到中間,站定了,朝著徐波轉過身去。
“你小子不是跌進爛泥塘沉屍了嗎?怎麼這半夜了,還會回來?”火頭兒壓製著自己的心中的怒氣道。
沒有什麼辦法,徐波隻有陪著笑臉,朝前走了兩步,道:“嘿嘿,對不起,頭兒,我……我今天……今天迷路了!……”
“迷路了?啊哈哈哈哈!”火頭兒水重頓時將臉笑得有點變形,“你是去深山老林砍柴了嗎?迷路?哼!怎麼沒讓虎豹野獸吃你了?”
“對不起,頭兒,我知道錯了!”徐波急忙朝著眾人鞠躬,“對不起了,各位,耽擱大家休息了,勞煩大家一致等著我!”
“喲嗬!你倒是會說!”水重不緊不慢地說道,“開來你是真的很辛苦啊!這麼晚了都不想睡覺,好啊,不能讓你一個人辛苦,夥食房要甘苦與共,讓大家一起陪著你好了!啊,順便說一下,如果你還要繼續忙,沒有問題,大家一致陪著你!”
“對不起……”徐波不敢再說什麼。
“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那你問問大家答不答應啊?”水重一邊摳自己的手指甲,一邊將頭一擺。
“水大人,徐波小孩子不懂事,既然現在已經回來了,我們也跟著一直站到現在,我看您就放過他吧!”掌勺兒大齙牙老頭兒開始打圓場。
“放屁!”火頭兒水重頓時怒不可遏,伸出兩根手指指點著身後一擺人道,“你們平水不是都很討厭這小子的嗎?怎麼這時候都不說話了?還為他求情?是不是你們自己想早點去睡覺?哼!我告訴你們,對於這種沒有軍紀的家夥,殺了也不為過!”
“要殺就快點殺呀!”切菜兒外號叫“紅眼兒”的不耐煩了,叫囂道。
“嗯,看來夥食房就你還有點血腥!”水重緩緩說道,“殺了太便宜他了!兵戈部的沙霸術士說過,要留著這小子,慢慢供他折磨找樂子!怎麼可以殺?”
“火頭兒,那您也不能一直這樣折磨我們啊!”大齙牙膽大,跟著說道。
“好吧,我說個辦法,大家誰敢衝上去,將這小子打個半死,替我好好教訓一頓,那我就放誰回去睡覺,不然,大家就隻有一隻耗在這裏嘍!”水重冷冰冰地話語,像是宣布一條鐵律。
“真的?”紅眼兒問。
“當然!當著大家的麵兒,我會說話不算數嗎?”水重抬頭挺胸,顯得多麼講信用。
紅眼兒沒有再多說話,立即跳出來,朝著徐波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