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的事誰沒幹過。”老頭不屑的說道。
我靠,本以為是同行想切磋一下,居然把我引以為傲的倒鬥事業理解為殺豬,我差點沒暈倒,
“嗬嗬,開個玩笑,我知道老弟是幹這個的。”老頭手勢不變。
“操,幹什麼呀,搞的怪蠍虎的。”我現在吃不準這個老家夥,不敢再讓他有任何錯誤的理解了。
“別瞞我了,老弟,你要是信的過老哥,隻要你肯出錢,老哥我有什麼說什麼,怎麼樣?這裏隻有我知道。”老頭說道。
“錢我出,你說吧。”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我扭頭一看,不禁驚呆了。
佇立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女孩。
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孩。
她身材修長秀美,一襲白紗圍住全身,烏黑的長發披散著,皮膚白皙,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總是有一種水一樣的淡淡的星霧朦朧。
“姑娘,別聽他的,我看他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連行家都敢騙。”我向那女孩使了個眼色。
那女孩會意過來,轉身要走。
“你這娃咋不信喲,好好,我說。”老頭急了,喊住我倆。
我倆會心一笑,轉身等著老頭往下說。
“卟”一聲,山裏風大,可能這女孩讓吹的受了涼,不小心放個屁,頓時滿臉通紅。
老頭兒笑了笑,我一看,討好美女的機會來了,趕緊說:不好意思。”
女孩感激的紅著臉看了我一眼。
“來我們這烏月拉蘭山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走四方的貨郎,另一種就是你們這些做死人買賣的。我說的沒錯吧。早些年,來這裏的,不單有胡子,還有軍隊,問過我話的人不少,可惜問過了,進去的,出來的很少,即使有出來的,也是兩手空空,唉,都是造孽呀,這村子真是邪性呀。”老頭歎口氣說道。
“怎麼這山裏會有這麼邪呢?”我滿腹狐疑的問道。
“卟——卟卟”一連串的響聲從女孩站的地方迸發出來,打斷了老人的話。
“看什麼看,是我的。”我說道。雷鋒叔叔說過,做一件好事容易,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我發誓以後這女孩的屁我全包了。
我們當晚在這老頭家住下了,那個女孩叫墨藍,她有一個哥哥,來這裏考古,失蹤了。墨藍來這裏,就是想找尋自己的哥哥。
老頭兒叫李大林,家裏隻有他一個人,有兩個女兒都出嫁了,鄉下人厚道,隻要來了客人,就把家裏最豐盛的東西都拿出來,其實放在外麵也很一般,就是把羊雜碎煮了,放棵大蔥當佐料,再加點白菜粉條,然後烙上鍋盔,出鍋的時候就著辣子吃。
在西北吃飯,通常碗要比南方的盆還要大,這話一點兒也不誇張,灶台通常都和炕挨著,我端著盆盂,蹲
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吸溜著,上麵漂浮著一層白乎乎的油胰子,灑上辣子,紅燦的辣油花漂著,吃起來香噴噴的,吃完後覺得渾身上下熱烘烘的,我點燃一根煙,坐在門口和老頭神侃起來。
李老漢以前當過兵,白的紅的軍隊都參加過,用他的話說,就是誰給他吃飽飯他給誰抗槍,他說那時侯打仗不像書本裏寫的那樣,兩軍交戰血肉撕殺,隻需對方軍隊喊一聲:兄弟們,這兒有白麵饃饃,立馬人就扔槍過去,典型的十萬大軍,發餉就散。
聊了一會兒,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上茅廁,老頭給我指明了位置,這是挨著豬圈搭建起來的一個小棚子,走進去,一股豬屎味兒迎麵撲來,我捏著鼻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蹲完以後,我才發現忘帶手紙了,看看周圍,有厚厚的一疊幹玉米葉子,知道這是鄉下人用來擦屁股的,就拿出了幾張,正要擦,發現裏麵夾著一層小紙片,我知道用玉米葉子擦很硬,就把紙片取出來,放在上麵,正準備擦時,突然覺得那紙片有點熟悉,仔細一看,差點沒暈倒,這紙看上去汙黃不堪,隻有巴掌大的一小片,上麵寫著:“-------公故------彌綸,俯以--------易與-------觀--------是故-------。”從紙的質地看,紙質柔軟,逆毛邊角,韌性強,是標準的宋版宣紙,我家以前懸掛在客廳裏的宋代高溪畫的《春雨淅枝圖》的紙質和這一模一樣,如果拿出保存完整的這麼一頁,到外麵去,足可以換一座房子,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我趕緊擦完提上褲子,走到院子裏,問老漢這張紙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