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翟君離還能美滋滋的接受夜輕染的誇獎，但是到後來，逐漸感覺到了不對勁，這話真的是在誇自己嗎？
“京都之中隻有王爺能得罪別人，別人不敢得罪王爺。”
“王爺小時候就敢跟皇上叫板了，皇上對王爺怎麼樣你也知道……”
越聽，翟君離就越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很不想繼續聽下去，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如果繼續看著夜輕染，他大概會氣死也說不定。
明眼人都能聽的出來，夜輕染的話帶著幾分吹噓的程度，有些事情她也沒見過，全是編的。
偏偏春詩覺得夜輕染說的很有道理，不停點頭。
在他們心裏，翟君離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無法無天，權勢滔天。
“所以王爺那麼厲害，會站在你這邊，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吹噓時間過長，夜輕染說的口幹舌燥，一杯水遞了過來，想都不想，夜輕染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看見翟君離衝自己笑的那叫一個勾人，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裏麵應該不會有毒藥什麼的吧？她剛剛說的太興奮了，忘記身邊還有一個人了，等一等，她沒說翟君離什麼壞話吧？
應該沒有吧？她隻是說翟君離囂張跋扈什麼的，那不算是壞話。
“權勢滔天的楚王爺給你倒的水好喝嗎？”
後麵幾個字翟君離提高了聲調，有種別樣勾人的感覺。
但夜輕染隻覺得心裏有點發涼，想著要怎麼收回剛剛說的話。
翟君離分得清輕重，暫時沒有發難，隻不過視線一直沒從夜輕染身上離開過，看的夜輕染有些發毛。
“說的對，王爺那麼厲害，站在奴婢這邊，奴婢不怕麼。”
對春香來說，夜輕染的話像是強心劑一樣，瞬間沒那麼怕了，心一橫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夜輕染。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前幾日我去城東布莊，遇見了大少爺，訂購布料，後來我知道了他訂購的就是這次老爺去世用的白事衣服，那個時候老爺身體還好好的，
我又是想起來前段時間，老爺在書房跟少爺爭吵，少爺說老爺沒幾天了，就覺得這事很奇怪。”
“我偷偷去看過老爺的棺槨，裏麵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把所有事情說出來的書那近，春香覺得整個人解放了。
她誰也不敢說這件事情，一直藏在心裏，很折磨人的。
“你確定棺槨是空的？”
仔細聽了春香說的，夜輕染抓住了很重要的一點。
之前李博文可不是這麼說的，李府的人日日祭拜一個空棺槨？那麼李世傑去那裏了呢？
“確定，而且那幾個封棺的家丁都不見了。”
大院之中那麼多年，說是失蹤了，春香多少能猜到一些，因此才會更害怕。
命如草芥，尤其是她們這些下人，不過是主子一句話的事情。
從春香處出來，夜輕染沒打算去靈堂，而是去了李博文的院子，她比較好奇，這個時候李博文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