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你有難了。

林飛這個時候並沒有別的想法,因為他實在是很痛苦,不僅僅是身上的傷,也是因為心中那永遠無法抹殺的痛,心痛才是真痛,而這幾乎會要掉人的命的,沒有經曆過的人不會知道那是一件多麼傷神傷心的事情。他越走越慢,感覺自己已經快支持不下去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戶人家,還來不及說話,他便暈了過去。

林飛的年紀並不大,現在也不過二十七八歲,出道卻已經有十餘年了,初出道便創下了諾大的名頭,可謂是少年成名的典範。雖然他在江湖中的名頭不算差,論起名氣來隻怕不在幾大門派的名宿長老之下,江湖地位卻是很一般,非他,隻因為他並不是出身在名門正派,這在十分重視血統派別的江湖中簡直是一個致命傷。他現在之所以還是孤身一人,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對於那個記憶中的人兒,他隻能夠放棄,因為她出身名門,是江湖中有數的俠女,周圍追求者無數,他卻一名不文,為了一頓酒喝,甚至可以將手中的劍質押的人實在無法給她幸福,所以,雖然他愛她,卻也隻能夠放棄。他倆門不當戶不對的,她的家人一定不會同意的,畢竟她們家是江湖中有數的名家,不會找他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野小子當女婿的,雖然他的名氣很大,而她為了家族的榮譽,也不得不放棄。這一點,林飛非常明白,因此他隻能夠放棄,雖然他很無奈,卻也不得不鬆手,人世間總是有種種不得已的事情,人力有時而盡,不能強求的就應該放手。

身體的疼痛實在難熬,雖然林飛早就已經習慣了,卻還是覺得左臂是那樣的疼痛,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林飛終於緩緩地睜開雙眼,一雙明亮的眼睛正自緊緊的盯住了林飛,看到林飛醒來,那雙眼睛明顯的透露出喜悅之情,隻是距離太近,倒把林飛嚇了一跳。

那眼睛的主人拍了拍手,開口說話了:“你可總算是醒了,你要知道,你可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語氣中竟帶著一絲欣喜得味道,顯是對林飛的醒來十分高興。

林飛仔細的打量了下周圍,這四周的環境是那樣的陌生,隻是一戶普通的民居,屋內簡陋的裝飾告訴林飛這是一戶怎麼樣的人家。那眼睛的主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穿的雖然陳舊,卻是異常的幹淨,房間的裝飾雖然簡陋,卻是異常的整潔,少年並不掩飾他的開心,綻放出開心的笑顏。不知怎的,看著這個少年,林飛竟也覺得心中一陣溫暖,而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品味到了,勉強笑了笑,卻不料又掙動了肩上的傷處,頓時隻覺得傷口又有些痛了起來,畢竟一劍穿臂並不是很好受的滋味,相信沒有人會希望如此,他看了看傷處,卻早已被包紮的妥妥當當,而他原來用以包紮的那條手帕卻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十分素淨的手帕,看起來並不像是眼前少年的東西,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少年。

看到林飛疑問的眼神,少年恰似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絕的說將下去:“你可別亂動哦,小心傷口掙裂了可沒有人去再為你包紮了。前天晚上我和姐姐做完活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倒在我家的門口,真倒是巧了碰到我姐姐心好,便把你扶了進來,還給你清洗了傷口,重新包紮,要是我一個人的話,嗬嗬,那你就在外麵躺著好了。”說罷竟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