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來的時候已然蒙住了麵,便是害怕和蕭逝雨照麵,這時見已然躲避不開,隻是暗暗思慮退路,哪裏敢答腔,一說話那還不穿幫了。

蕭逝雨方才便已經發現了窗子這處有異常,卻不挑明,直到取出劍來方才發作,這時她早已站在了有利位置,將林飛的退路盡皆封住,隻打算問清情況就把人取下,誰料到對方竟不答話,不由得心下氣惱,本就心中不快,這時更是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到了這個蒙麵人的身上。長劍一揮,叱道:“既是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那就劍下見高低吧。”劍走穿花,向林飛刺來。

這套劍法林飛就是閉著眼睛也可以輕鬆拆解,昔日兩人不知道曾經拆解過多少次,這一次,隻怕和往日的有些不同吧。林飛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見招拆招起來,渾然忘記了要隱瞞身份的本意。

蕭逝雨劍一出手就覺得不對勁,蒙麵人的招式如此熟悉,而偏偏和她之間的配合卻又是如此默契,這哪裏還是廝殺,這分明就是師兄妹之間在練劍。這個人是誰?

還能是誰!蕭逝雨忍住心中的千般念頭,見招拆招,堪堪將一套穿花劍使完,還劍回鞘,俏生生的立於林飛的麵前,幽幽的開口道:“你終於還是肯來看我了嗎?”

林飛在拆招的時候就知道要糟,這時見抵賴不掉,也不想抵賴,渭然長歎了一口氣道:“是的,我來了。”

蕭逝雨抬眼看去,卻見林飛已然將麵巾摘下,露出了那張無比熟悉的臉兒,這張臉不知道已經再她的夢裏麵出現過多少次,現在他終於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自從這個負心的人丟下自己以後,蕭逝雨都在想,假如讓她再遇見他的話,她會怎麼辦。她想過了無數種的可能,卻沒料到再見麵的時候自己竟然是那樣的平靜,“外麵有些冷,還是進屋吧,”說罷,默默的進了屋。

林飛跟進了屋,仔細的打量著屋中的布置,豪門大戶的家就是不一樣,首先就是大,其次屋中的種種精巧可愛的擺設,恬靜素雅的裝飾無不告訴來人這是一個女孩子的住處,沒有太多的繁文縟節,正昭示了蕭逝雨的性格。蕭逝雨還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蕭逝雨。

蕭逝雨卻不說話,默默地坐在那裏,一張白玉般的俏臉上古波不興,看不出任何的心理變化,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直直地盯在了林飛的身上,隻有在那雙眼睛當中才可以隱約發現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意味。

林飛終於開口了,“你,還好嗎?”

蕭逝雨道:“你說呢?你說我應該好還是不好呢?”

蕭逝雨話語中包含的無數意味另林飛立時坐立不安,那裏麵的意味,誰又能不明白呢?思慮了半天,林飛才苦澀的道:“都是我的錯,希望你以後能夠幸福。我是一個浪子,不能夠給你帶來你家中人所需要的那種生活,你看,隻有像是方青琴那樣的人才可以配得上你,而我,卻什麼也不是,我什麼也不能給你,我什麼也沒有辦法保證,我隻能希望你以後把我忘掉,忘了我吧。”

蕭逝雨聽得這話,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忽的呆滯下來,再也沒有半分的神采,她的頭低了下去,半晌方才猛得抬起,那雙眼睛中似乎還有著一絲晶瑩的東西在縈繞,“我的事情你聽說了吧,下個月我就要和方青琴訂婚了,以後我就是別人的新娘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你這個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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