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中把一壇酒放到了桌子上,笑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沒有一劍送終宋中了,有的隻是店小二宋中。江湖,已經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將兩個大碗滿滿的斟滿了酒,“你們先喝著,菜馬上就上來了。”說罷自顧自忙去了。
周憲笑道:“過去的事情提他作甚,沒的掃了我們兄弟喝酒的興致。來,幹!”舉碗一飲而盡。
林飛也不甘落後,笑道:“幾年不見,你的酒量還是這樣大,我今天酒和你來個不醉無歸,看看到底誰的酒量大。”一揚脖子,也是一飲而盡。
周憲雙目神采飛揚的道:“痛快,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然後笑道,“幾年不見你的酒量倒是見長了,我敢打賭你現在的劍肯定慢了。呆會喝過酒咱兄弟倆比劃比劃。”手下卻沒有閑著,將兩人的酒碗又倒滿了。
林飛哈哈笑道:“我的酒喝多了,不過我的劍卻並沒有慢下來,呆會你試試酒知道我說的真假了。倒是你,天天躲在溫柔鄉當中,那刀還能不能拿得起來?九旋刀現在恐怕都不知道被你給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吧。哎,對了,嫂子呢?”
周憲滿臉喜色的道:“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上個月,你大哥我當爹了,你嫂子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是不是值得喝酒慶祝一下。”
林飛驚喜萬分,上下打量了周憲一番,嗬嗬笑道:“你小子的本事倒是不小嗎,這樣快就當爹了,來,為了這件天大的喜事,幹!”
“幹!”兩人把酒碗一碰,又是一碗酒下肚。
林飛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入懷,倒模了半天,取出一物,道:“我這次來也沒有帶什麼禮物,也沒有什麼禮物給侄子,這樣吧,這枚匕首是昔日我無意中得來的,雖然派不上什麼大的用場,倒也是削鐵如泥,就算作是我的見麵禮吧。”
周憲道:“你我兄弟之間還講這些繁文縟節作甚,再說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給那個小鬼頭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兄弟你自己留著它吧。”
林飛道:“我話既然已經出口,哪裏能夠作算,莫非老周是嫌棄我這禮物不試乘嗎?”
周憲見林飛堅持要給,也就作罷,將匕首接過來,隻見這匕首的鞘是用鯊魚皮做成,又在鞘上進行了精致的加工,使整個匕首看起來就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藝品。抽匕出鞘,一道寒芒立時射將出來,周憲隻覺得汗毛都似要豎將起來,凝神看去,那匕首的身上尚且刻著兩個小小的楷字:攝魂。
周憲倒是吃了一驚,慌忙問道:“我記得這攝魂匕是黑道大豪曲如風的心愛之物,一向視若珍寶,別人連看一下都難,卻怎麼在你的手上。”
林飛笑道:“他和我打賭輸給我的,本來還想賴帳的,卻又打不過我,就隻好給我了。恰好,今日倒算是給我那小侄兒當作見麵禮了。要不然,我可真的是拿不出什麼東西來。”
林飛和周憲一番痛飲之下,早已是喝得分不出東南西北,他的酒量本不是周憲的對手,這是又是心中有事,自是醉得更快,任憑周憲將自己安排睡了下來。
林飛一覺睡到天亮,睜眼醒來的時候還覺得頭疼的要命,嗓子眼仿佛是冒了煙似的,隻想喝水,找了半天,卻也沒有找到,他揉了揉迷蒙的睡眼,推門出去的時候卻見到客棧中早已是忙得不亦樂乎。周憲這裏看樣子生意還是蠻好的,客人很多,因為周憲的手下隻有兩個夥計,一劍送終宋中和另外一個人,所以現在連他自己也是趕著幫起忙來,招呼著來喝早茶的客人。
留在櫃台上招呼客人的卻是一個年齡約在二十五六歲,風姿綽約,還抱著一個孩子的少婦,林飛對她一點也不陌生,正是周憲的妻子,昔日江湖上有名的美女楚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