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的時候林飛也教衛天賜學了一點基礎的內功,在江湖上行走,沒有一點點的功夫是不成的,等到他想走的時候,衛天賜還真的不能帶在身邊呢,雖然這個小子學習的時候有一絲狠勁,不學會了誓不罷休的勁頭讓林飛想起了自己當年在師傅那兒學習武功時候的情景。除此之外,林飛就是自己練練功,偶爾也會想到蕭逝雨,還有沈卓如姐弟兩個。每當想到蕭逝雨的時候,林飛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差,常常一個人呆在屋子當中一整天不出門,周憲隻是發覺這個小子有些不對勁,倒也沒有其他的想法,男人畢竟心粗一點,考慮的不會那麼周到,最後還是楚新月心細,發現了林飛心中有事情,一番旁敲側擊之下,倒也將事情的大概問了個差不多,和周憲一說,周憲才知道這個小子原來是得了相思病。隻不過遇到這樣的事情,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會束手無策的,更不要說他了,隻是心下卻存下了這樣的一個心思罷了。

英雄門此後果真信守諾言,沒有來騷擾過,即便是原來經常來的一些刺兒頭,現在也很少來了,倒也使得客棧的生意在平靜當中更上一層樓了。

小城裏麵的人也都知道在如歸客棧住著一個敢殺英雄門人的人,而英雄門卻沒有拿他怎麼著,畢竟那天的事情有很多人看到,事後不免對林飛有著種種的猜測,猜想這林飛究竟是何方神聖,竟使得英雄門也投鼠忌器。

其他的事情倒也是照舊,關外的馬賊依舊肆虐,而商人們也依舊冒著種種的危險來到小城獲取巨大的商業利益,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人莫不如此。

日子似乎就這樣一天天平平淡淡的下去了,林飛也沒有提到半句其他的字眼。仿佛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平常,沒有絲毫的波瀾可以起來似的,殊不知,一切的危險都是蘊藏在表麵的安靜之中。

這時正是塞上江南的秋天了,楊樹已黃,柳樹仍綠,林飛一身白衣,獨立在濃濃月色之中,看著天上的月亮,他的心中卻是在思念著遠方的誰呢?。

他沒有和周憲他們在一起,因為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大漠之中的夜不乏風的到來,那風吹得柳樹枝都飄舞起來,林飛的人竟也似要隨風飛去。人畢竟並未被風吹走,霧卻起來了,雖然在風的作用下並不是太明顯,但是畢竟有霧,奇怪,在這塞外大漠的秋天竟然也會有霧的存在嗎?

林飛仔細看了看,隻不過是煙霧而已,他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現象,雖然他在想著往事,但是一個劍手的警覺告訴他有異常的事情出現,他的全身上下已然緊緊的繃了起來,他相信隻要有人從他的旁邊走過的話,一定不會撈到什麼好的下場的。曾經有人不相信林飛有這樣好的直覺,但是那些人現在都已經敗在了林飛的劍下。更何況,在這樣的時候出現霧,實在是太不合理了,由不得林飛不懷疑。

煙霧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全身上下一身黑色的緊身夜行衣,頭上一頂白範陽笠子,低壓眉下,遮去了一大截麵龐。雖然是在月光之下,林飛也是看不到這個人的麵孔。這個人身材強健,右手低垂,掌中正握有一枚長劍。綠鯊皮鞘,黃金套口,劍長足有五尺,名副其實,的確是一支長劍。這個人走得很小心,腳步起落,一點兒聲息也沒有。這個人正從林飛的背後走來。七丈已走過,還差一丈。一丈對別人來說也許仍遠,對這個人來說,卻已足夠有餘。別人的劍不過三尺五。他不僅僅劍長,他的功夫也強,所以他的自信心也很強。他相信在這樣的距離當中擊殺林飛是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