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六大門派,四大世家這樣的地方出來的人說什麼,你沒有反對的餘地,因為他們所說的話就代表著這個江湖上的聲音,如果你反對,那就說明了你是四大世家和六大門派的敵人,即使隻是質疑也不行。

紀長空既然這樣說了,林飛知道現在的江湖中人人都隻會把他當作一個惡徒,而不是昔日江湖上那個人人稱頌的豪義大俠了,隻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這樣陷害他,他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

紀長空看著林飛道:“真是可惜,像你這樣的人這麼會想不開去做那樣的事情,以你的武功地位,隻要你願意,多少錢財,女子,權力,地位,名譽,隻要你想要就名譽辦不到的,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這樣做。”

林飛笑了笑,他也不明白聽到這樣的消息後為什麼自己還能夠笑的出來,難道他不笑還能去哭嗎,“正如你想不到我為什麼這樣去做一樣,就是連我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現在的事實是,好像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一樣。”

紀長空哈哈笑道:“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六大門派既然下了權威的定論,那麼現在江湖上就隻能認為這些血案就是你做的,你百口莫辯。”

“不過,我管的不是這些,你也廢話少說,隻要你能夠從我的劍下逃生,那麼你盡管去問六大門派和四大世家的那些鳥人們,他們是憑借什麼定得你的罪的。現在,拔出你的劍來。”紀長空的劍已經在手上了,他可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去問人家有沒有冤枉呢,現在他所想的就是和林飛劍下見生死,看看到底是誰的劍更鋒利。

林飛想了想:“看樣子我們隻能夠在劍下比生死了。”

紀長空大笑。“你實在是聰明兒童!”劍鞘猛一沉,長劍入地一尺,四尺!

雖然是在沙漠之中,林飛依然可以知道今次的對手紀長空並不是易與之輩,五尺的長劍,用起來需要多麼強的腕力!他的腕力若是不驚人,也使不動這六尺長劍。隨即他鬆開了握住劍鞘的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白巾,輕拭劍柄。

林飛沒有說話,隻是冷眼旁觀。

嗆的猛地一聲,五尺劍突然出鞘。

林飛連動也不曾稍動。

白巾輕拭在劍鋒之上。

雪亮的劍鋒更雪亮。

劍光如一泓秋水,連天邊的殘月一時都為之失色。

“可惜!”紀長空又一聲。不知道他歎息的究竟是什麼,是歎息林飛的人,還是在歎息今日這一戰。

“你今天說的話似乎很多,”林飛冷眼旁觀道,“我一向聽江湖上的傳言,你是一個極少說話的人。”

“江湖上傳出的很多事情衛兵便是本來麵目,這一點,恐怕你我更加清楚,”紀長空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一方白巾隻能用上兩次。對於我這樣的窮人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

紀長空的劍隻拭了一次,第一次拭的是劍鋒,第二次拭的必然是鮮血。隻不過不知道拭的究竟是誰的血罷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染了血的白巾都不能再用!

怪不得紀長空可惜。他一向是一個很窮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饑一頓飽一頓了,但是有時候他又是一個很大方的人,隻不過那都是在他認為需要的地方罷了。

他從容將白巾放回懷中,以指輕彈劍刃。

劍作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