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話，朝堂上就有人不滿了，可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因為這確實是穩住百姓最好的辦法。
楚輕言點了下頭，仿佛很滿意，“朝堂上的諸位，你們領北夏的俸祿，如今也是時候為北夏做點事情了。”
眾人齊跪，“臣遵旨。”
楚情琛斜眼瞥向楚離疏，用力握緊了拳頭。
……
楚離疏剛下早朝，還沒走出幾步，便有公公攔住了他，“老奴給五殿下請安，陛下有請。”
他點了下頭背著手跟著那位公公去了後殿，楚離疏一走，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就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五殿下沉寂兩年，最近又開始往陛下身邊湊了。”
“什麼閑人都是虛的，誰不喜歡皇位啊！”
“是啊！陛下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兒子，畢竟血統在那，生母怎麼也是個嫡公主，如果不是薑國沒了，他得尊貴成什麼樣啊！”
說完這句話，眾人皆是唏噓。
楚情琛偏眼看向剛剛那個說血統的大臣，眼睛逐漸染成紅色。
……
公公把楚離疏帶到以後，行了個禮就關上門離開了。
他走到楚輕言跟前，也沒有行禮，直接在他對麵坐下了。
這樣的舉動，楚輕言非但沒有怪罪，反而還笑了一下。
笑了幾聲以後，他道，“當初薑國從發生瘟疫到覆滅用了半年的時間，朕雖然趁虛而入，默許戰士屠城。可即便朕沒有這麼做，薑國也絕撐不到一年。”
楚離疏，“國家之間開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不滅薑國，這塊肉也是別人的。”
楚輕言沒想到他沒有冷嘲熱諷，微微有些訝異，待他冷靜下來以後說道，“可是如果沒有這件事，你母妃也不會死的那麼早。”
“母妃那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
楚離疏的話讓他想的到了從前那些事情，，沉默了幾十秒後，楚輕言才道，
“朕以前的確對不住你母親，所以這件事或許是懲罰也說不定。”
薑國因為筋脈瘡滅國，這種慘痛的事情如同反噬一般又落到了北夏的頭上。
“你的確混蛋。”
楚輕言，“……現在應該……”
楚離疏道，“現在是個老混蛋。”
楚輕言，“……”
……
楚離疏遲遲不回來，蘇鳶問傭人，傭人告訴她殿下在殿內被召見，一時半會回不來。
此刻是個再探書房的好時機。
蘇鳶輕而易舉的撬開門鎖，進入書房，熟稔的點燃了第十二支蠟燭。
書櫃打開，蘇鳶看著齒輪，估摸了一下時間。
沈言是十二月十九日來到孟家的，孟家一月六日出事，而沈言提前一天逃走……
蘇鳶轉動幾下齒輪，直到四個齒輪上的數字停留在0105。
在書櫃的那一小片地板上慢慢開了個一米長寬的洞，蘇鳶毫不遲疑的從上麵跳了下去。
這是一個大約高六米的密室，倘若不會輕功的人跳下來非得骨折不可。
蘇鳶落下來以後隻覺得四周冰冷的很，如今已經是冬日，可這底下比上頭的溫度還要冷不少。
她觸碰了一下牆壁，涼的抽回手。
雖然早就知道孟卿柔情況不妙，但是當感知到此地的寒冷以後，蘇鳶心底更慌了，誰會住在如此冷的底下。
除非……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