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幽冥,心猶赤子。好可笑的話術,這十年你殺了不少人吧?有多少是無辜的你算過沒有?”
這句話就像是在蘇鳶的傷口上撒鹽一樣,她又是一聲怒吼,朝那人劈了一劍,但是他宛若個靈活的泥鰍一樣,無論蘇鳶怎麼做,都傷不到他。
躲了幾次,又得不到答案,他明顯情緒也有些不穩定,那人伸手攥住了蘇鳶的劍鞘,他的手近在咫尺,蘇鳶能清楚的看到他手上被火燒過的痕跡,
“你回答啊!廢物!回答我的問題!”
蘇鳶往回收劍,卻被他握的緊緊的,絲毫鬆不開。
眼看她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怒極反笑,朝著蘇鳶腹部就是一腳,蘇鳶沒受住,被踢飛了好幾米,磚瓦上都被她剮蹭的煥然一新。
她捂著肚子站起來,擦了擦唇角,“不用你問,我已經在地獄。”
他癲狂的哈哈大笑,笑夠了朝著蘇鳶說道,“孟相思啊孟相思,你終於明白理想抵不過現實了。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你送給楚情琛嗎?我就是想看看畏懼生死,膽小怕事的你會出落成什麼樣。不過你沒有另我失望,瞧瞧現在的你真是一件令人滿意的作品啊!”
蘇鳶咬住唇瓣,朝著他又是一招,果然又被他躲過了。
他舉起一隻手,吹了下手指上的灰塵,漫不經心道,“你不想知道孟卿柔經曆了什麼嗎?”
蘇鳶的眼睛一刹那就不如剛剛那般恨意滔天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懼怕的模樣。
她怕知道孟卿柔的事情,就算知道一點細節也要疼的受不了。
“扒手,乞丐,你們孟家不是自視高潔嗎?孟相思,你對本公子的安排可還滿意啊?”
蘇鳶朝後退了兩步,眼睛放空了幾秒。
她寧願這些是她承受的,孟卿柔從小的願望就是當個頂天立地的女官,為民除害,怎麼可能承受的了這些。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我還沒說完呢,孟相思,你好好聽著……”
“閉嘴,你去死吧!”
他還沒有說,就被蘇鳶打斷了,她提著劍再次衝過來,兩個人打了一會,那人明顯是要故意玩她,連劍也不用,隻空拳接刃。
果然,過了幾十招,打到蘇鳶精疲力盡的時候,他一個用力朝蘇鳶胸口就是一掌,她有些承受不住,口中立刻就嚐到了腥甜的味道,蘇鳶們哼一聲,再次飛出好幾米遠。
劍插在她麵前的一塊磚瓦上,左右搖晃響了幾聲。
蘇鳶伸出手想再拿劍,卻連爬的力氣也幾乎沒有了。
“你知道孟卿柔有多少次想從扒手堆裏逃出來嗎?她有多少個深夜喊過你的名字嗎?對了,她好幾次自殺過,然後被打的半死,之後連死的勇氣都不敢有。你知道她後來有多怨恨你嗎?”
“孟相思,當時她說過最多的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蘇鳶的眼淚落下來,一張臉憋的通紅,“我不想聽……”
可是男人卻偏要說,
“她說——姐姐,以前都是我救你,你這次來救救我吧。你那時候在幹什麼呢?我想起來了,你那時候確信孟卿柔死了,自己混成了楚情琛手下的左護衛,在寧王府如日中天,人人皆畏懼你,對嗎?”
蘇鳶朝前爬了幾步,“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