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我很自私。從那時起我就始終希望能支配程梓洋,也正是這種自私導致我後來在一係列事情上的失敗,包括了高考和感情……
就這樣,我和雪兒這個女強人做了長達三個月的同桌。恰恰這三個月,才是我真正全身心投入學習的三個月。沒有太多的心事,隻是一門心思的學習。現在想想,如果我後來放棄和程梓洋的同桌生活,選擇繼續和雪兒一起共同拚搏,也許現在我就不會呆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學校了吧。而我也許會在浙大,也許是廈大,而更可能的是——山大——那個我深愛著的人所在學校。
當然了,如果那樣的話,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回憶——好的令我難舍的回憶和難過使我淚如雨下的回憶。時常想,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會如何選擇呢?但這樣的思考注定是沒有結論的,至少我無法取舍。
雪兒的確是個好同桌,至少在學習上是這樣的。這體現在幾個具體方麵:
首先,我們的擅長學科是那麼驚人的互補。她長於數學,物理,英語,而化學,生物是弱項;而我剛好不擅數學,物理,而化學,生物始終把持全班前幾把交椅。至於語文,英語我們都不錯,特別是語文,以至很多人都說我難為我一個男生語文還能學到那樣。所以我們在一起確是天設一對;
其次,雪兒是個有耐心的人,不管是誰問她問題她都會盡心解答,當然有那種笨人實在講不通的不在其列;而不好意思的說,我可沒那耐心,不是我不愛幫助別人,實在是我性格決定,隻要一遍還講不懂我那火就莫名而起。所以和她同桌一方麵可以請教她很多題目,還可以省卻很多口舌;
再次,就是體現在一門特別的科目——英語上了。前麵介紹過了英語老太是一個手段狠毒的人,尤其體現在單詞聽寫上。偏偏我是個懶得背詞的人,於是為了避免慘遭罰寫,我也隻好時時求助於雪兒的聽寫紙了。
當然和雪兒在一起也有些不便,就是她那醜陋而且小氣的男友了。很實在的講,我長那麼大還沒見過那麼小心眼的男人。在這一年裏,他始終對我有敵意。原因就是我和他老婆同桌,而且我是男性。所以無論我和雪兒做什麼他都會不開心。於是,下課時,此人就會有事沒事蹭過來找他媳婦,至於對我就時時拿話刺我一下,以滿足他那略為變態的小心眼。現在每每想到他衝我說的那些帶刺的話,我都想象著,假如我在他說的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自豪的告訴他,我是一個同性戀者,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應該會很好笑吧。當然,我那時並不知道我真的是GaY,所以我也隻好忍受著他那令人惡心的小氣。不過,對此我還是很理解他的。我也很慶幸,他還不知道是我主動要求和他愛妻坐一起的,否則他估計真的會吃了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進入了正軌。其實說是正軌,也無非就是三點一線的生活,沒任何激情。我和程梓洋的生活也是一樣的平淡。這期間倒是來了一個在我和程梓洋的生命中都很重要的人。這個人就是金超,四中來的,絕對的大流氓,相關事跡甚多,性格有趣,在以後的故事中他會zhan有很大的比重,此處不作詳解。
剛說到高四生活的平淡,的確平淡,尤其在剛開學時,和程梓洋的關係還算正常的時候。但在我們這些二十不到的小孩子眼中,生活的樂趣無處不在。尤其是我們這幫複讀班的活寶,什麼規矩,紀律,權當一堆廢紙罷了。這不,不用本少爺親自找,樂子自己來了!
我們學校規定周六周日下午後兩節課原則上“放假”,但是鼓勵大家坐在教室裏學習。我當然是不會去理睬什麼“但是”的,好不容易有玩的時間,我哪還管你什麼“但是”呢。
一個周六的課間,我跑去洋洋那邊。
“咳,小屁孩,下午放那兩節課去哪裏玩啊,整天這樣學會死人的哦!”我一直喜歡以這個昵稱來喊程梓洋,雖然我隻比他大幾個月。
“喂,誰是小屁孩啊,你才是咧!”我早料到會引起這樣的反擊,但是我非常喜歡享受這種鬥嘴的感覺。
“我說的當然是你啦,誰你叫比我小啊,比我小就要承認被欺負,懂了嗎,小屁孩!說正經的啦,下午準備去哪裏啊?”
“唉,除了網吧還能去哪啊,難不成去酒吧,兩個大男人肯定不可能的啦!”
我心裏暗想,如果我們真能一起去酒吧才好呢,但是嘴上沒敢說,我接道:“網吧巨無聊,會玩的遊戲都玩夠了,剩下的是不愛玩的。對了,你現在都玩什麼啊?”
“我現在都是去打反恐,那個還挺好玩的,你不愛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