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學校。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反常態的積極。一進教室門,我才發現我們的位子是空的。唉,真是的,也許我們兩個人之間永遠就隻有我單方麵的積極吧,這可真是白白浪費本少爺的感情。
於是,我隻好悻悻地坐下,摘下書包,隨便丟進抽屜裏。然後我胡亂摸過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看起來。但是我來的實在太早,教室裏隻那麼幾個積極分子在用著功。過了好一陣子,剩下的大部隊才陸續進了教室。但是直到全部人幾乎到齊,我也沒見洋洋的影子。
不會不來了吧,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天啊,難不成洋洋出了什麼事?我有點急了,書也是徹底看不下去,我的眼睛也直直的盯著門口。但是生活始終是生活,平淡才是生活的主題。這不,離上課還有兩分鍾的時候,洋洋才跟在大耳的屁股後麵走了進來。他匆匆跑到我旁邊坐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我看到大耳在後麵狠狠瞪了洋洋一眼。大耳最討厭別人剛好踩點進教室了,而洋洋居然膽敢在換位的第一天就這樣作,真是個勇敢的人啊!
果然,大耳利用上課前的一點時間再次強調了遲到這一嚴重問題。他特別強調了,踩點進教室的行為和遲到同罪。我歪頭看著洋洋,之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我還是能看出來他有點掛不住了。原來這小子也會害羞啊,真有意思,看來我又有嘲笑他的素材了。
一上午的課在輕鬆的氣氛中過去了。和洋洋在一起上課絕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他平時不怎麼說話,但隻要一開口就會把人笑死。這不,搞笑的事情來了!
前兩節是數學課,田老師以其極具特色的那種急匆匆的步伐走進教室,上講台前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瞪大耳一眼,以泄其數學課寶貴時間被占之恨。我已經在前麵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我們班幾位老師的特點,老田就屬於那種做事十分認真,但是“疾惡如仇”,而且是嘴不饒人的那種。所以平時看他的一些舉動真是搞笑極了。
今天這兩節課老田的主要任務是講一份卷子。剛好那天有教學樓外麵有工人在裝設備,經常會在我們的教室裏進進出出。就在老田口若納河地講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工人從窗戶外麵跳了進來,把老田嚇了一個激靈。看著那工人大搖大擺走出去的身影,老田露出了他那招牌性無奈表情,感歎道:“剛那人真是從天而降啊,我還差點以為是個天外來客呢,嘿嘿,是飛進來的。”聽到這裏,我們下麵的同學笑成一團。而這還不是最好笑的,後麵的才叫經典呢。
說來那天也巧,講解的試卷裏麵有個題目大概說的是函數吧。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老田講了一遍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理他,全班同學居然都在大眼瞪小眼的。於是,老田隻好又講了一遍,但全班還是沒反應。這樣,老田終於崩潰了,指著他寫在黑板上的函數方程式歇斯底裏地喊到:“你們都怎麼啦,昨天晚上沒睡覺麼?怎麼還不理解啊!這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函數嗎!難道他還能是個桌子嗎,還能是個驢嗎?”
我聽到老田的歇斯底裏後徹底笑崩了。而緊接著洋洋的話更令我捧腹:“函數不是驢?這話有意思!剛還有個天外來客飛了進來,那加一起是什麼?那不就是飛驢嗎?你看看老田那脾氣,象不象個飛驢啊?以後叫他飛驢算了!”
雖然現在想想這個外號起的的確很牽強,但是那時卻覺得非常有趣。也許是因為我們高四生的生活實在太壓抑,也是是因為我剛開始和洋洋同桌比較興奮吧。但是不管好不好笑,老田這個外號算是定下來了,也一直被我們叫到現在。當然那時我們也沒感覺有多麼不尊敬老師,也許隻是年少無知而已。
一堂數學課就在這種無厘頭的氣氛中度過了。而這樣的趣事在我們同桌的後期還有很多發生。洋洋這個家夥簡直就是一個黑色的開心果。任何事情都能在我們的調侃中變得輕鬆。
但是,我們班裏有幾個人是外地來借讀的,他們不會講我們這裏的家鄉話,所以平時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說普通話的。而阿君有一陣子不知道發什麼瘋,整天和一個外地女生一起說普通話,而且說的十分蹩腳,經常遭我們的鄙視。但是人家卻不以為意,還是沉浸在那一口並不標準,甚至有些搞笑的普通話中。
有一次,阿君剛和那女生交流完,便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對著我用普通話講了一件事。我聽完後,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盯著他。直到他被我看到發毛時,我才用帶有濃重惡搞色彩的家鄉普通話對他說了一句:“你的普通話真是好好窩心銀(惡心人)啊!”一句話把阿君同學噎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