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黎殤見慕容菲雪睜開眼睛,身子一顫,刹那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慕容菲雪見到落黎殤熟悉的容顏,這一刻竟然有一絲的膽怯,怕這是假的,隻是自己在奈何橋上假象的場景罷了。
她將右手握成拳頭,狠狠的咬,狠狠的咬,卻依舊無法平複蓬勃欲出的心跳。
心跳?她竟然有了心跳,難道這一切是真的?
滿室的燭光,將落黎殤金色的盔甲映照得熠熠生輝,腰間的長劍不是撞擊在盔甲上,發出錚錚的響聲。
此時,兩個人來不及震驚,來不及狂喜。
相對的男子各自無言,隻是用近乎貪婪的目光在對方的眉眼間流連,一絲,一點,試圖將那熟悉的眸光永遠鎖入自己的心底
良久,落黎殤眯起了幽遂的眼睛:“小東西。”
慕容菲雪身子一顫,眼淚伴著幸福洶湧澎湃而來。
“是我……我回來了。”
落黎殤盯著她,雙目一眨不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最後的好字,落黎殤幾乎哽咽了。
“你這個狠心絕情的小東西,答應過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怎麼忍心丟棄我一個人?。”
“還要我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你,我怎麼能快樂?”落黎殤豎眉切齒,目光中卻蕩漾著深情無限。
“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元年十五年,念過的都城皇城,忽然傳出了兩個驚人的消息,朝野上下,街頭巷尾,人人談論,處處沸騰。
第一個消息,今日舉國臣服新主,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兒子,皇長子落念慕。
第二個消息,當今聖上成為太上皇,十幾年前起死回生的皇後成為皇太後,冊封皇太後身邊的第一侍女和第一將軍的女兒血詩詩為皇後。
聖旨一處,引起朝中一片嘩然,當今聖上後宮隻有皇後一人不說,如今真是壯年卻提前安享晚年。
次日,落黎殤上朝,把奏折一本一本的還給上書的大臣手中,淡笑道:“各位大臣,拿朝廷的俸祿就該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難道各位大臣不相信慕兒的本事?。”
淡笑見盡顯威嚴,一語既出,群臣嘩然。
三日後,宮中進行登基大典,隨後舉行封後大典。
驟時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從宮門使出,駕車的是當朝第一將軍,如今皇後的爹爹,,當今聖上的嶽父大人。
馬車內,一男子雕刻般的俊美五官正在閉目養神,而他懷裏則是一位絕美的女子,冷豔而不妖媚,頗有一股端莊的韻味。
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
不遠處是一個衣著樸素的婦女,婦女懷裏睡熟著一個精雕細琢的小女娃,這小女娃細看和哪絕美的女子有一分相似。
絕美的女子淡笑著開口:“翠柳,你說要是幕兒發現我們拐走了他最寵愛的妹妹,他會怎麼樣。”
婦人也淡笑道:“隻是會黑臉,生一陣子氣罷了。”
“嗬嗬,誰讓他怕他爹呢,所以拿她這娘也沒辦法。”
閉幕養神的男子睜開了眼睛,溺寵的看著自己懷裏眉飛色舞的小妻子,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血朝,馬車駕駛快點,免得那臭小子追上來。”
低沉的男音是時候的響了起來:“勻速。”
間斷的兩個字,說明了男子的態度,馬車不但沒有快起來倒是慢了幾分。
“相公,我們再不快點,雷那小子洞房都快舉辦完了。”
男子挑了挑眉:“他主子沒有出現去主持婚禮,他敢拜堂。”
慕容菲雪終於妥協了,自從十幾年前,凡事關於安全,身體的事情,她家男人都是一絲不苟,雷都打不動,她隻好依著了。
量雷那小子,她沒到也不敢拜堂,不然有的好受得。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走著,直到消失在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