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金母氣得大叫。
金泉跑了一段距離後再回頭看一臉嘲笑的元玉,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心裏又尷尬又氣惱,不知是哪個筋不對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坐在地上,開始‘哎呦哎呦’喊了起來。
其他人:“……”
元玉無語地看他,這是當在場的人都是傻子嗎。
金家其他三人也快被金泉給蠢哭了。
把場麵交給金母發揮的金父滿臉氣惱,這成事不足的東西!
果然,周圍圍觀的人們不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在一陣沉默後哄然大笑起來。
“剛剛跑得不是很利索嗎,還裝呢!”
“我就說玉姐兒不是她說的那樣狠毒的人。”
“還張口就要一百兩銀子,這是故意向玉姐兒訛詐吧?”
“這麼欺負人,幹脆報官算了!”
不久前還覺得金家有點可憐的眾人全部倒戈向了元玉這邊,看金家人和金泉的目光滿是鄙夷和不喜。
元家如今就隻剩下玉姐兒一個剛及笄的女娃娃了,這家人如此欺負人,若是真的嫁過去,還不得把人磋磨死?
金泉被揭穿了把戲滿臉尷尬,金母卻比他臉皮厚多了,見銀子訛不成了,若無其事地直接略過這一茬,再次舊事重提,“你不賠銀子可以,那就嫁到我們家來!不然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元玉嗬嗬笑:“我就不嫁,不服你咬我啊。”
金母:“!”
周圍的人個個目瞪口呆地看元玉,他們還真從沒見過有如此強勢的。
有些人覺得不太適應,可對比起明擺著想欺負人的金家,元玉這般態度,卻又讓他們有種說不出得痛快感。
這也不奇怪,大家都喜歡看打臉的情節嘛,古往今來地吃瓜觀眾心態都差不多。
隻有以金母為首的金家人快被元玉氣死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丫頭片子這麼氣人呢!
金母還想再說些什麼,元玉卻不耐煩了,哼道:“你們別以為仗著自己家人多,我家人少就能為所欲為,隨便欺辱,你們怕不是忘了,我們元家這座大宅子是哪兒來的!我家正屋裏可還高掛著禦賜的牌匾呢!你們敢在這裏撒野,信不信我告到府衙去,讓知府老爺給我做主,但凡在我家鬧事的,一個都跑不了,都得被抓去打板子!?”
雖說知府未必有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可一旦把禦賜牌匾的大旗扯出來,知道她這個元家僅剩的苗子被逼迫,事情鬧大了,金家絕對討不著好。
金家人一個激靈,果然被元玉的‘恐嚇’嚇住了。
他們家隻是城裏很普通的人家,小老百姓對官吏天生有種恐懼,哪裏敢讓元玉鬧到官府去。
更別說,元玉還再次揮了揮手臂,“就算不去官府,你們非要在我家門口守著,大不了我就多受受累,一個個把你們都摔傷一遍!”
金家人回想起剛剛金泉被疼得五官扭曲,哀嚎許久的模樣,年紀比較大的金父金母下意識地扶了扶自己的老腰。
元玉今日表現出的凶狠實在顛覆了他們過去的認知,仔細想想,真把這麼個潑辣凶巴巴的丫頭弄回家,以後還不得把家裏鬧得雞犬不寧,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老兩口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中達成了共識。
金母正想再放個狠話讓他們的收場顯得不要太沒臉,卻不想,她還沒說什麼呢,摔了一下受到驚嚇又丟了個大臉的金泉先憋不住多罵了一句,“你害死大哥,還克死自己的親人,以後你嫁不出去也是出家當姑子的命!今天不進我們家的門,以後你可別後悔。”
蘭伯的臉色瞬間青黑青黑的,眼底裏也劃過一抹異樣的凶戾。
但更直接的還是元玉,隻見她直接跑回大門裏頭,從角落裏抄起掃大門口用的掃帚,也不在意其他人會如何看他,拎起來就發狠的往金泉身上打,破口大罵:“沒完沒了了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摔得還不夠慘是不是!我讓你嘴賤!看我打不死你!別跑!看我不打死你個龜孫!”
元玉追著金泉一通毒打,惹得後者再次疼得嗷嗷叫,金父金母更是大驚失色地製止。
“老二!”
“別打了!別打了!”
見元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金父不敢再耽誤了,把金泉拉到自己這邊,衝金母和兒媳王氏喊著‘快走快走!’,第一個溜了。
這元玉,分明就是個母老虎,惹不起啊!
元玉還不解氣地在後麵追了好久,直到再看不見他們的蹤影,才哼了一聲,“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來!”
相信這一次的經曆應該能給金家留下足夠的心理陰影,短時間內不會再到她麵前蹦躂了。
跟她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