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白秋蕊遭遇
你沒看錯,金子遠這廝是個家暴犯!
隻要喝點馬尿就對白秋蕊動輒打罵,等酒醒了之後又悔不當初地向白秋蕊道歉賠不是,保證再不會有下一次。
白秋蕊不想讓家人擔心,又有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加上金子遠每次認錯態度好,就原諒了。
可是,什麼保證,等下一次喝了酒就都成了屁。
一次又一次,白秋蕊在忍耐和原諒之間不斷反複,直到被娘家人無意中發現,才承受不住地悉數道來。
這可讓白家人氣壞了,當時就找金家要說法。
金大人和金家大公子賠禮道歉的態度倒是誠懇,包括金子遠,隻要不喝酒就還算是個人模人樣的,可是……
還是那句話,誠心認錯,死性不改。
再誠懇的歉意,次數多了就不值錢了。
二夫人道:“要不是看在金大人還有金家大公子的份上,白家早就和他們翻臉了。”
說到底,白家看中的是金侍郎和參加科舉中了榜眼前途無量的金家大公子。
要不是當初相看時金家大公子已經娶親,他們又不能讓人和離或者讓白秋蕊為妾,何至於後來白秋蕊要受這份罪。
三夫人也插了句話:“你家侄女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總不能一直這樣忍著,總要想個絕後患的法子才行。”
說實話,家暴盡管為人不齒,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夫家就是天,便是出嫁的女兒當真發生什麼意外身故,隻要夫家表麵功夫做好,找個由頭,便是娘家人想討公道要說法都不見得能得到滿意結果。
更何況,真得了說法又能如何?人都死了。
二夫人無奈,“話是這樣說,可能有什麼法子啊,哎。”
金家也不是隻口頭道歉,還曾對金子遠家法伺候,可有用嗎?沒有。
倒不是說金子遠有多硬骨頭,而是他到底是人家親兒子,說是家法伺候,能往死裏打嗎?當爹娘的不心疼?
被家暴的又不是金子遠,白秋蕊……到底是別人家的女兒啊。
這兩年白秋蕊不止一次被打得回娘家躲避,可無一例外都被金家人請回去,從金子遠去賠禮道歉請回去,到後來甚至婆婆金夫人親自去。
白秋蕊作為兒媳婦,能不給婆婆麵子嗎?
萬一以後夫君打她,婆婆也刁難她,她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二夫人將這些憋在心裏的話倒出來後,心裏就舒服了一些,無意中又注意到元玉滿臉的憤憤不平,意外之餘還有點感動。
她看得出元玉並非隻是為了討好她們才裝相,是真替她的侄女抱不平,就衝著這一點,二夫人看元玉的眼神就比之前更溫和了。
實則,元玉固然是為白秋蕊抱不平,但同時,她也是單純地討厭‘家暴’本身。
即便是陌生人有此遭遇,她也會為此感到憤怒。
家暴這種事,和劈腿一樣,從來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二夫人語氣中表達出來的無可奈何,還有白秋蕊的仿佛完全不反抗,什麼夫家就是天的人生觀,元玉無法認同。
這種天,就該拿根棍子給它捅破了!留著等著過年嗎!
可惜長輩說話,她,還有張氏等晚輩們不好隨便插嘴,她還沒嫁進來,對二夫人娘家這種隔了一層的家務事胡亂發表想法也不合適,隻能憋著,憋著,把自己憋得臉都紅了。
曲夫人注意到後,忽的想到了元玉在靜安時做的一些事,她看到的某個畫麵,心中一動,“小玉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廳內的所有人齊齊向元玉看了過去,見她頂著滿臉‘我有話想說’的表情,也很好奇她想說什麼。
張氏等人對白秋蕊很是同情,隻是她們作為同輩還真做不了什麼,而且也不太熟,隻有曲明禮的夫人孫氏因為白秋蕊是婆婆娘家的侄女,一塊兒去看過幾次,有點交情,比張氏和其他妯娌更關心一點。
元玉眨了眨眼看著她們,“真的要我說嗎?”
曲夫人:“不必有什麼顧慮,想說什麼盡管說。”
元玉道:“那我就……說了?”
大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