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造出一些她如何不要臉勾引你,如何不知廉恥的對你使用各種陰謀詭計的子虛烏有的事情,來將你從這一場見不得光的情事中徹底的摘幹淨了!”
闞宥謙冷笑著說出當年的這一樁事情,對宋祁言這個人,他自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好感了。
“我知道你當初跟綠袖也有過一段感情,所以我理解你心裏的氣憤,我不怪你……”
“我跟綠袖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男女之情,將她介紹到翰林院做女使,隻是因為她曾經幫助過我,今日舊事重提,隻是因為我親眼見到她死在了我的麵前……”
“什麼?綠袖死了?”宋祁言又一次站了起來,這一次情緒比上一次還要更加的激動。
闞宥謙看著這樣的他冷笑越甚。
鄙夷的勾唇:“宋將軍可別跟我說你一點都不知道!”
“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宋祁言繼續解釋道。
闞宥謙對他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大了起來。
“當初你選擇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髒水盡數潑給她的時候,難道不就應該想到你父親會如何對待她了嗎?
試圖毀掉宋家最有出息的嫡子,你覺得你的父親母親還會放過她嗎?”
“所以綠袖是在哪裏死的?又是因為什麼死的?”宋祁言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以前沒有細想過,現在卻能猜到個大概了。
“邊關,軍營,被千萬士兵侮辱之後的她,為了救一個年幼的女孩子,親自死在了胡人手裏!”
那是一個悲慘卻壯觀的故事。
身世淒慘的女人在自身不保的情況下,卻可以義無反顧的救下一個小女孩,這讓身為男人的闞宥謙很是自慚形穢!
“你當時就在旁邊,可你為什麼不伸以援手救救她?”宋祁言恨恨的責問。
闞宥謙沒有說話。
那是他這一身最為淒慘的歲月裏,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時光。
他不是不想救,而是無能為力。
“嗬嗬!”用冷笑和鄙夷掩飾掉自己的心慌和難受。
闞宥謙看著眼前的宋祁言,又一次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若不是因為你,她怎麼可能去到那樣的地方?若不是因為你,她怎麼可能遭遇那般不堪的折磨,現在的你不僅一點反思都沒有,反倒是跑來責問我為什麼不救她了。
源頭是你你竟然一點都不清楚嗎?我的宋統領!”
闞宥謙的眼神突然變得毫無任何一絲溫柔,冷冽的眼神猶如淬了毒的匕首,寒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栗。
哪怕宋祁言是一個上過無數戰場,殺過無數人的將軍,可是這一刻他還是害怕了闞宥謙的眼神。
這仿佛是一種對靈魂最深處的拷問和責備,是一種讓人不敢深入探究的深淵和恐懼!
“我……”宋祁言無力的癱坐在凳子上,眼裏滿是後悔和懊惱。
“後來我找過她,我想過要彌補的,隻是我找不到她了,我怎麼都找不到她了……”宋祁言的聲音裏甚至帶了些許的哭腔。
作為局外人的沈炤覺得這個樣子的他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