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巨大的行星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升了上來,緩緩地將太陽的光輝蠶食殆盡。直到大地處於一片黑暗之中,他才停下了腳步,駐足在半空中。
與未知並駕齊驅出現的,未必隻有恐懼,隻因每個人都有戰勝恐懼的好奇心。正如摩天輪下,那一群群的遊客隻是拿起手中的相機,一陣陣的燈光在眼前閃過,無比刺眼。
我呆呆的望著下方凝滯不前的人群,一種莫名的恐懼用上心頭,嘴裏不自覺的喃喃著:“快逃啊,為什麼不逃呢。”我無意識地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直到一個人打開門箱門走了進來。我並不知道他是如何上來的,在我看見他那一頭的銀發和發下一雙如寒冰般得瞳孔時,這個問題便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並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隻是微微一笑,然後拉住了我的手:“followingme。”依舊望著天上的行星發呆,我並沒有任何動作,然後靜靜地吐出三個字;“說中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訝異之色,隨即便笑了笑,並把剛才那句我早已聽懂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好吧,請你跟我走吧。”良久之後,我依舊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見狀,他輕吐一口氣:“失禮了。”然後便把我抱了起來。然後將他那足以拖地的鬥篷蓋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又一次的打開箱門,縱身一躍。
沒有等道預料之中的自由落體,他正在以脫離地球的加速度向上飛去,我根本無法預測到他的飛行速度,眼前隻剩下周圍模糊的景物以及頭頂上方愈顯愈大的星球。巨大的空氣阻力早已壓得我無法呼吸,我緊緊地抓住了那略微單薄的銀鬥篷,卻看到了那枚泛光的戒指在我的手上不停的閃動著。
同時同刻,聯邦調查局頂層偌大的會議室裏,一個圓桌的中間正投影著一幅景象:一個未知的銀色飛行物正在用堪比火箭的速度筆直的向上飛去,似乎要擺脫地球的重力。
一群麵色凝重的人正圍在圓桌前,死死地盯著這個畫麵,不發一語。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泛起了蒼白之色。漫長的等待之中,會議室裏隻剩下發信器裏傳來的呼嘯之聲。畫麵依舊在不斷變換著,直到為首的一個科學家拔掉了顯示器的電源之後,隨即一句毫無溫度的話語打破了這死寂的寧靜:“殺了她。”
命令下達,圍於桌前的人像機器一般紛紛站了起來,開始有條不紊的執行命令。一聲聲機器女聲不再間斷的冷冰冰地重複著:
“戰斧導彈,準備就緒。”
“海基導彈,準備就緒。”
“三叉戟導彈,準備就緒。”
...。。
直到讀取完最後的一條信息。
我被強勁的風吹得睜不開眼,直到,那速度被截然而止。條件反射的抬頭望去,隻見各色的導彈以各不相同的速度從各個方向飛奔而至,像一顆顆璀璨的流星劃過天幕,然後朝著我的方向砸來。望此情景,已心知自己在劫難逃,不由苦笑。望著手上泛著紅光的戒指,我強裝鎮定的對著身旁的人說:“你快走吧,他們的目標是我,沒有一種生物可以頂下這導彈雨的。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