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說道:“妹妹你千萬別這麼說,韓官人為人確實很好,對奴婢和麝月都很好。但是奴婢相信韓官人足智多謀,一定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到時候,妹妹你嫁入正房,姐姐我也有幸能服侍你了。”
秦芷微輕輕的搖了搖頭,癡癡的道:“若能嫁給他,以後我們便是好姐妹,不分什麼妾什麼妻,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姐。”
海棠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妹妹你能看得看,姐姐自然高興了。”
片刻之後,麝月在衙門找到韓元清,韓元清正在與高寵、楊文興等人商議搞一些開發,提高節度使府上的收入。他在聽了麝月的話之後,立刻驚訝不已,連忙先辭了衙門這邊的事情,跟著麝月連忙的就趕了回來。
回到院子裏,韓元清就徑直來到了正屋,剛掀開門簾子,就看到秦芷微正躺在海棠的腿上,似乎隱隱約約睡著了。海棠看到了韓元清,隻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臉色依然是一片愁苦。
韓元清立刻問道:“這怎麼回事?”
海棠柔聲的說道:“秦老爺要將娘子許配給張俊,娘子從剛才一直哭到現在,可能是乏了,所以就睡著了。”
韓元清摸了摸下巴,說道:“不是,我聽麝月說了這件事,我問的是,你們兩個關係怎麼如此親密了?”
海棠低低的笑了笑,說道:“娘子願意認奴家為姐姐了。”
韓元清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說道:“這太不可思議了,秦娘子這辣妞竟然妥協了?”
海棠嗔怪的瞪了韓元清一眼,連忙說道:“官人,你現在先別顧著這件事了,哪怕日後奴家為秦娘子淡茶倒水做丫鬟都是使得的。當務之急,官人是要去說服秦老爺,萬萬不可將秦娘子許給張俊,不然……隻怕秦娘子必定是會想不開的。”
韓元清點了點頭,在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神色陷入了沉思。他剛才聽麝月說過,秦朗是因為府中拮據,所以才想著將秦芷微嫁出去,結一個親家來緩解一番家中的窘迫。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時候他能解決節度使府上的經濟危機,便能解決秦芷微的這個難題,當然說不定表現好了,秦朗就就直接將秦芷微許配給自己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麝月道:“倒杯水來,要冷水。”
麝月連忙去端來了一杯涼的茶水,來到韓元清麵前時,還很是關切的囑咐道:“官人,天氣冷,涼水慢點喝。”
韓元清看了麝月一眼,這個小美女自己到今天還是沒碰過她,平日裏麝月是最溫柔的,說話都不敢大聲,走路也是邁著小碎步,舉手投足全然是那麼乖巧文靜。他歎了一口氣,將麝月倒給自己的冷水一口氣喝了下來,然後拉著麝月的小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麝月害羞的低著頭,喃喃的問道:“官人,你莫不是有什麼吩咐嗎?”
韓元清雙手捧著麝月的纖纖小手,放在自己嘴邊吻了一下,然後說道:“嗯,你別動,我思考的問題的時候,聞著你手上的香吻,會想得更徹底一些。”
麝月一下子紅了臉色,卻又不敢說什麼,隻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海棠。她生來膽子就小,自然不敢與海棠爭奪韓元清的寵幸,生怕得罪了海棠。
海棠看見麝月的眼裏滿是擔憂,她與麝月做了那麼多年的姐妹,當然了解這個丫頭文靜膽小、與世無爭的性子,於是微微的笑了笑,安穩道:“月丫頭,你若能助官人想到辦法,也算是功德無量了呀。”
麝月見海棠沒有責怪的意思,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然後低著頭,一顆心猶如無數隻小鹿在亂跑。
韓元清雖然將麝月的小手放在嘴邊,時不時用嘴唇去蹭一下,但是心思卻沒有任何情欲上的事情。他現在知道問題很嚴峻,以節度使府目前的經濟狀況,秦朗即便不喜歡張俊,隻怕也會出於無奈定下這門親事。
想到自己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若連賺錢的事情都想不出來,那可真是白活了這半輩子了。
其實這幾天他已經想了很多法子,但是這些法子都是需要本錢的,以節度使府上目前剩下的銀子自然是遠遠不夠。所以他隻能不去想需要本錢的東西,或者說不去想需要太多本錢的東西。
他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莫非,要變賣一些東西來換取本錢?”
海棠了韓元清的話,知道韓元清心裏想法是要解決節度使府的經濟危機,借此讓秦老爺打消將秦芷微嫁給張俊的想法。她歎了一口氣,在一旁試著說道:“若是要變賣,節度使府上最多的就是房產了,院子這麼大,很多房間還是空置的。”
韓元清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變賣房產是最後不得已才能做的。因為宅院是一家主人的尊嚴,隨便就變賣了,隻怕會傷了秦老相公的顏麵。更何況,這宅院還是趙官家賞賜給秦老相公的,禦賜之物是不敢輕易變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