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之後,嶽飛留下了幾個將領單獨商討一些情況。
韓元清和嶽雲等年輕一代的將領自然就先出來了。
嶽雲哈哈笑著拍了拍韓元清的肩膀,說道:“韓兄,你真有把握弄到十五萬石的糧草嗎?這可不是小數目呀。”
韓元清說道:“來的路上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如果嶽家軍糧草和兵器上有什麼需要的,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忙。對了,我打算送一個東西給你,明天你來光化軍城裏,我拿給你。”
嶽雲問道:“什麼東西呀?”
韓元清嘿嘿笑了笑,說道:“暫時先保密。你明天見了,保證會想要的。”
嶽雲奇道:“有這麼好的東西嗎?我現在可不是那麼隨便就能被打動的人呢!”
韓元清依然笑著說道:“反正是好東西。到時候你帶回來了,保證嶽家軍其他將領巴不得向你討要到手呢!”
嶽雲哈哈笑了笑,說道:“那好,明天我已經到。”
兩個人邊說邊走,準備趕在天黑之前從襄陽城返回駐地。
就在他們來到大營馬廄,與各自的隨從見了麵,正要取馬啟程。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背後傳了出來:“韓元清!”
韓元清怔了怔,連忙回過頭來,卻看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站在馬廄外麵。正是許久不見的嶽安娘。這位小娘子穿著一身戎裝,但是沒有戴頭盔,秀發剪短了一些,很自然的垂在肩膀上,卻更有一種英姿颯爽!
“小妹,你怎麼跑過來了?”嶽雲詫異的問了道。
“我?我當然來找韓元清了,這麼久都不曾見麵了,前段時間聽說韓元青還到過襄陽城內辦事,卻不來找我敘敘舊什麼的。哼,我看你當了使君之後,就把我們給忘記了呢!”嶽安娘鼓著小臉,沒好氣的說道。
韓元清有些無可奈何,剛要準備開口辯解,嶽雲卻先一步說了道:“小妹,你別亂說呀。韓兄弟什麼時候把我們給忘記了?他可經常到我的大營裏來找我喝喝小酒、說說話呢。你不知道,韓兄弟在光化軍還辦了一所軍校,特意請我們嶽家軍的大將們過去當師傅講課呢!”
嶽安娘聽了這話,大大的眼睛裏更是充滿了怒火。
“好呀你,好呀你們。韓元清你還真是薄情寡義,竟然真的把我忘記的幹幹淨淨了。很好,你們哥倆個好好的,我這個外人就不摻和了。”嶽安娘氣呼呼的說完,一甩頭就要走。
嶽雲還有些奇怪,他說的是實話呢,怎麼又把自己這個小妹得罪了。
韓元清真正是哭笑不得了,他趕緊追出了馬廄,攔下了嶽安娘說道:“安娘,你別誤會。我並非是把你忘記了什麼的,隻是真的是公務繁忙。前段時間我來襄陽城,也是為了辦理一些緊要的公務。”
嶽安娘“哼”了一聲,擺出了一副“才不相信你”的樣子來。
他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安娘你也知道。我的轄區光化軍在戰後一直很艱難,很多事情都忙不過來,所以才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拜訪你。但是這並不能代表,我就將你忘記了呀?”
“沒有多餘的時間?那與我大哥喝酒、說話是哪裏來的時間?”嶽安娘問道。
“這……”韓元清一下子無可奈何了,他覺得自己一世英名,偏偏對嶽安娘這個小娘子有些受阻無所。不管怎麼說,嶽安娘是嶽飛的女兒,嶽飛的麵子自己可不敢不給,所以對待這位小娘子時,還真有些束手束腳。
這時,嶽雲立刻說道:“小妹你別胡鬧,我的大營就駐紮在光化軍,韓兄弟離的近嘛。你天天不幹正事,心眼裏到底想著什麼嘛。”
嶽安娘又“哼”了一聲,說道:“大哥,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嶽雲奇怪了道:“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韓元清見兩兄妹有吵架的嫌疑,連忙從眾插嘴說道:“等等,等等。這樣吧,安娘,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所以才找我呢?”
嶽安娘想了想,頓時失了幾分氣勢,弱弱的說道:“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韓元清嗬嗬笑了笑,說道:“這倒不是。不過若安娘隻是想敘敘舊,光化軍隨時歡迎安娘你到來呀。更何況,嶽大帥已經同意讓我跟隨嶽家軍一起出兵北伐了,到時候嶽家軍會駐紮在光化軍,你這位傳令使豈不是也要跟去光化軍了?”
嶽安娘眨了眨眼睛,連忙問道:“此話當真?”
韓元清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真了。不過這件事暫時還要保密,屬於軍事消息,你可不要亂說出去呀。”
嶽安娘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了。”
接著,她有顯得很興奮了起來,又說道:“那太好了,到時候大軍駐紮在光化軍,你可要天天來找我玩呀。”
嶽雲故意咳嗽了一聲,厲聲打斷了嶽安娘的話,說道:“安娘,不要太放肆了。什麼叫天天來找你玩?這可是行軍打仗,這可是大事。你也太兒戲的。這話要是傳到父帥耳裏,你指不定是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