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染歪頭打量他,還挺帥的,白隋祁拉住韁繩,伸出了一隻手,“上來。”
他這是願意帶她了,唐韻染眼睛一亮,將手伸了過去,隻是輕輕一拉,她已經坐進了那人懷裏。
“白恩人,你是當官兒的嗎?這裏是哪裏啊?我們要去那兒?現在是什麼朝代?我都不記得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唐韻染故作天真,一路上嘴就沒停過,但是白隋祁卻隻是蹙了蹙眉頭,一聲沒吭。
唐韻染吐了吐舌頭,暗道,長得帥的人果然這脾氣也大,什麼話也套不出來。
幾人很快到了官道上,來來往往的商戶百姓絡繹不絕,白隋祁停了下來,開口道:“下馬。”
“誒?你什麼意思?你不會要把我扔在這兒吧!這邊的人我都不認識啊……我隻認識你……”唐韻染扭頭去看他,結果腰一挺頭直接磕上了後麵人的下巴,白隋祁的臉頓時黑了一半。
“下去!”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唐韻染賭氣道:“下去就下去!”轉眸卻又狡黠的翹了翹嘴角,從馬上笨拙的爬了下去。
“這裏離京城不遠,官道人多,不會再出現那樣的事情了,你自己回京吧,我還有事。”白隋祁拋下這些話便駕馬離開了。
唐韻染衝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然後眼裏含笑的看向手裏抓著的錢袋——雖然有些對不住恩人,但是她現在在陌生地方,沒錢傍身肯定活不下去……
以後有機會她一定報答他。一定!
唐韻染揉了揉自己的後腦,上麵已經腫了一大塊,血似乎已經不流了,但願沒有什麼大問題。
靠著錢袋裏的錢,唐韻染坐著路過的一輛牛車到了京城,然後憑借著自己極強的觀察力摸清了這裏銀貨的等價交換規則。
因為看的太專注,讓買菜的大嬸緊緊地護著手裏的銀子一臉防備的看著她,還想怕她搶了似的。
白隋祁身上的銀兩很是不少,夠生活一段時間。不過,還是要趕快找到生存的辦法才行,前世她的職業是法醫,也懂一些醫學知識,要不她給人治病?
在客棧裏住了一晚後,第二天她就動作利落的開始行動了。
然而顯然,唐韻染將這件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開醫館是不可能滴!她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就隻能就近擺個攤子了,然後旁邊豎一枚旗幟,上書‘專治疑難雜症’幾個大字。
唐韻染挑挑眉,怎麼越看越像個神棍,然而一上午過去了,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病,她就差直接拉人告訴他們,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了。
“誒?這位小姐,我看你麵色暗黃,眼下發黑,唇色發白發幹,恐有病症,要不要過來看看啊?”唐韻染臉上露出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
然而小姐姐懷疑的瞥了她一眼,嘟囔道:“神經病吧……”然後趕緊繞道走了。
唐韻染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活人果然比屍體難搞多了……
一天下去,一個人都沒有,大多數人應該都把她當成神棍直接無視了,再有就是覺得她一個女人能會什麼醫術。
不行,再這麼下去,她堂堂一屆法醫就要餓死在這古代了!她必須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