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安割腕了,”欏浮語聲音平靜下來,嘴角泛著冷笑,“真能鬧,真的。”
許藍覺得,她是不是聽錯了?瀟安,割腕?
“你也不要過來了,現在這亂得很,欏森處於暴怒階段,我都要自求多福了,”欏浮語吸了口煙,冷漠的看著屋子裏的鬧劇,說,“我說過,瀟安會把欏森毀了的,沒想到,會以命相要挾。”
許藍抬頭看著手術中的字樣,覺得好荒唐,今天真喜慶,張了張口問,“那瀟安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死不了,”欏浮語笑笑,眼裏麻木,“不過就是以後日子不太好過而已。”
“浮語姐,”許藍想說很多話,想囑咐很多東西,可是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嗯哼?”對麵似乎有什麼摔碎的聲音。
“會怎麼樣?”許藍問。
“不知道,”欏浮語笑笑,“欏森遇瀟安從不按常理出牌。”
許藍默,聽著欏浮語最後那句我先掛了啊的聲音響起掛斷了電話。
瀟安,你一直很冷靜,難道洛賜真的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導致你方向全亂嗎?
許藍把手機握在手裏感覺到了溫度才抬頭。
“你媽媽會沒事的,”許藍靠在牆上,閉了閉眼,希望瀟安也能沒事。
“借你吉言,”蔣辰看她似乎很累的樣子,沉默。
明明一天到晚似乎什麼都不做,為什麼還會有疲憊的模樣,蔣辰不語,卻也沒皺眉覺得許藍做作。
沉默到窒息,許藍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號碼之一,冷楚楚。
不是病了嗎,怎麼還有力氣打電話,許藍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持續的響著,吵得許藍心很煩。
“你怎麼知道我是RH陰性AB型血?”許藍把手機調了靜音問。
“我打給冷楚楚,她說的,”蔣辰皺了下眉。
冷楚楚當時說,她今天如果去了,就趕不上另一件事,我覺得她會拒絕。
“這樣,”許藍恍然,冷楚楚和她一樣血型,很多人都知道冷楚楚是RH陰性AB型血,她告訴蔣辰的話就不奇怪了。
“莫筠詞和你關係很好?”許藍突然問。
許藍或許做夢都沒想過,她竟然會和蔣辰在醫院裏閑聊,她認識蔣辰三年,從來沒和他有如此和諧的一麵,許藍覺得,現在一定在下紅雨。
“還好,”蔣辰思索了下答,“怎麼?”
“沒什麼,”許藍笑笑,“莫小狸說他是條狐狸,你以為呢?”
“差不多,”蔣辰和莫筠詞隻是成績相仿,家世差不多,性格有些部分一樣,其實他更和季凡比較好。
許藍默,真敷衍。
不過還好,有人連敷衍都不屑敷衍她了。
她也不想這樣再遊戲下去,既然她一心一意想要許藍答應,她答應又有什麼不可以?反正不過就是被甩而已。
電話再次震動的時候,許藍接了。
電話那邊冷楚楚聲音好委屈,“許藍你幹嘛呢都不接我電話。”
“沒聽到,有事嗎?”許藍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
蔣辰看了她一眼,然後移開視線。
“沒什麼事,就是我一個星期多沒去學校了,想問問你,你們在一起了嗎?”冷楚楚悠閑的開口問。
“其實,”許藍沉著臉說,“你沒必要這樣,你那麼希望我和他交往,好,如你所願。”
冷楚楚聽了這句話就在電話裏笑開了,“早知道你會同意又何必堅持那麼久?”
“還有事嗎?”許藍她現在沒耐心,特別不耐煩。
“我病了那麼久你就這麼對我啊,”
冷楚楚怪叫道,“總覺得生分了。”
“是生分了,因為現在,我根本不認識你,原來你是冷楚楚,”許藍覺得她的表情癱了,完全笑不出哭不出。
電話那頭冷楚楚沉默了下,笑笑,“許藍我恨你,至於為什麼,你會知道的。”
許藍掛了電話,是時候未到嗎?那她怎麼總聞到股消炎彌漫的味?
冷楚楚,你有什麼好恨我的?
“我先回去了,”許藍朝著蔣辰笑了一下,“白白~”
“拜拜,”蔣辰點點頭,看著許藍的背影想到那次敬酒,還有許藍和他說的那句話。
“我已經很努力想做得好,可是一個人對一個人的看法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很久很久以後的蔣辰回想起來他的初中時代,會覺得當時的他幼稚,冷漠,自私。
許藍回去的時候微微有點後悔,怎麼就答應冷楚楚了呢,和莫筠詞在一起她會瘋的。
不過,真的不看瀟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