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早知你了無牽掛,何必我一往情深
晚宴過後,大家陸陸續續離去,遠道而來的,也安排這屋子讓大家落腳了,這江府即使住上上百人都不在話下的,江府兩處隔水,雖說處於鬧市,卻又另有一番雅趣。院牆外一水相隔,在另一麵看去,永遠的在水一方,不沾染世俗的煙火,好像居住於此的是個世外高人,即便不是如此,也會是為雅量深致之士。曲廊臨水,廊上各色漏窗。
江洋約好與林張幾人在蓬萊客棧飲酒,張影與林則是先行一步了,這江洋倒是被洛洛纏住了,若是以女流之身,赴宴則有些不妥,她便尋來江洋的一身衣服打扮一番,企圖掩人耳目。江洋素來拿這個表妹沒辦法。這不從也得從啊,這女人纏起人來,解決辦法隻有一個:恭敬不如從命唄!不然你有何做法,倒是說來同我們共享共享。
月明風清,雖說夏季夜晚倒也很是涼快的,因洛洛之故,一行人隻得從江府後門而出,陽光灑在井邊,好像嫦娥在輕撫,柔柔地蕩漾著月光,在風的輕吹下,有著幾分靈動,這井下的青靈也倒是躁動了。每逢月夜總是如此。便想著怎麼支開翩翩,偷偷離開。
洛洛對江洋說:“哥哥,我記得古書有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紡織和搓麻);其眼能泣出珍珠。傳說她們能織出鮫綃,入水不濕。倘或我能有一件多好。”
“你這又是哪聽來的,我妹妹什麼讀書這麼上心了,這出自何處,說來聽聽。你要這作何用?”
洛洛倒未2直接回答,轉而問豐兒道:“豐兒,若是給你這麼件衣服,你如何處置?”
豐兒憋不住了便直說:“小姐,這要是給我呀,我自然是把它賣了,多稀罕的玩意兒!定是值不少銀子的,想必我可以買個好宅子了。我想小姐要了也想賣?”
“我想要,還賣了,你當本小姐傻子呀!哥,你這小廝是真傻還是裝傻!本小姐那麼缺錢花麼,一邊涼快去。不說話唾沫會噎死你嗎;我倒是懷疑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完瞥了一眼江洋,歎了口氣,“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呀。”
“你這臭丫頭,哥是鶴立雞群!”說著用折扇敲了洛洛,轉而問到:“豐兒,你和爺說說驢是怎麼死的?”這江洋笑笑敲敲他的腦袋。
“少爺,我覺得是遇到狼了,好像有個成語叫什麼驢技窮!”
“哈哈,果然是笨死的”洛洛在一旁耳語道,轉而對豐兒說:“你要說的是黔驢技窮吧!”
“小姐,我看這傻不傻在於會不會裝傻,說的大概就是這一類人吧!”鳴風忍不住說道。
“妹妹,你啥時候開始轉移戰鬥目標,舌戰群廝,這不是大材小用了嘛,還是哥哥的小廝你都想會會”,“他們境界不太高,不如你隨我去會會高手去。”
這一說洛洛有些心領神會了,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好,‘本公子’前去會會。”說罷不禁捧腹。
江洋見洛洛笑的不行便說道:“爺賞你們幾錠銀子你們自找處地方喝酒去,別忘了記得給我們備輛車。”
洛洛江洋把下人們支開了,談笑間不知不覺間走至城外的風荷橋上,橋上燈火通明,橋下荷花開得那樣爛漫,出淤泥兒不染的模樣,又沾染著燈光與夜色交融的光輝。橋邊岸上的垂柳在風中有序地梳理著枝條,好像一個姣美的女人,不遠處便是來升茶樓,江洋覺得手上的珠子,有些顫動,發出五色光來,透過衣袖,搖曳爍目,好想有人在召喚似的,江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洛洛忙問怎麼了,也順著江洋的目光看去:“哥哥,你手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平常它不亮的,今天好像有些不安分的樣子。”
“對了,哥哥我們是不是快要到了,鳴泉說是過了風荷橋來升茶樓對麵的戀風樓,不過,哥哥,我倒想請教請教,這城有多少個帶有風的地方?”
“難道舅舅沒和你說過,這江城一年兩次風,一次吹半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