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之不死
在相對安靜的二樓一間房裏，虞無妄與蔚明夷及鎮長、阿八等人同桌而食，經過虞無妄詢問，才知老鎮長他們根本沒有見過之前朝廷派來剿匪的人。
是沒來，還是被半路截殺了？那麼國師的隊伍為什麼順利到了此處？
在座之人莫衷一是，憂心不已，感覺整件事有點極詭異的陰謀的味道。
最後老鎮長滿麵愧疚，充滿歉意地說：“這次因為我們引得國師大人您羊入虎口，是我們的罪過。”
蔚明夷道：“國師大人食朝廷俸祿，理該為百姓做事。”
虞無妄倒是淡淡地附和了一句，“正如夫人所言。”
阿八則向老鎮長道：“您的比喻不恰當，誰是羊，誰是虎，還不一定呢。”
蔚明夷唇角一抹冷意浮現，轉而看向虞無妄的時候卻滿麵無辜，極認真地道：“大人一定要好好保護我才行。若是新妻被別人殺了，別人會覺得大人無能的。”
“夫人，阿八會好好保護您的。”阿八眸色充滿厭惡，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極認真的公事公辦。
蔚明夷淡淡地哦了聲，便低頭吃飯了。
虞無妄的聲音忽然響在她的耳邊，有些輕冷，卻好聽至極，“你放心，我會保護你，有我在，任何人傷害不到你。”
蔚明夷轉眸對他露出明媚笑容，“有大人這句話，我便安心多了。”
阿八麵色難堪極了，飯也吃不下了，拿起劍向虞無妄道：“大人請慢用，屬下已經吃飽了，先告退。”
也就在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很嘈雜的聲音，接著就聽到阿八在門外喊了聲，“馬匪來了！”
眾人從房間裏出來，於二樓居高臨下看著，隻見大堂內竟已經衝進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個個手持明晃晃的鬼頭大刀，頭發蓬亂如狂，雙目充血，如惡獸般衝撲。
轉眼間就有十幾個鎮民受傷倒地，鎮長急的眼睛都紅了，“快，快，快救人！”
老鎮長說著就往下衝，與此同時阿八也衝了出去。
阿八的功夫果然好，加入之後鎮民們的壓力大大減少，不過那些馬匪也特別難纏及凶惡，阿八長劍刺傷他們的要害，但他們仍不倒下，還能負傷繼續戰鬥，阿八見他們戰意如此滔滔，也不由地心生一點涼意。
又過盞茶功夫，家將們回到大廳的越來越多，但同時馬匪也衝進來的越來越多，足有二三十人，果然比得到的信報中所說的十幾人，多出兩倍來。
而且個個都是極其驍勇善戰，亂發飛揚狂暴至極的樣子。
蔚明夷目光微閃，手中已經悄悄地扣了一道符紙。
這時候鎮長看著那些衝進來的人，忽然看到一個略微熟悉的臉，麵色不由劇變。急匆匆地衝上來，向虞無妄道：“國師大人，這些馬匪太可怕了！他們不是人，不是人！”
“老鎮長，您慢點說。”蔚明夷連忙安撫他。
“這些人，這些人……”
老鎮長手指顫抖，想說什麼卻又因為懼怕和震驚而說不出來，蔚明夷指間銀針閃動，不動聲色地在他頸間微刺了下，老鎮長終於喘過口氣來，神色也平靜了些許，轉向蔚明夷道：“謝謝夫人。”
又向國師道：“這些馬匪如此凶悍，憑的隻是他們的狠絕作風，在與我鎮鎮民的對戰中，也並非絕無損傷，比如現在打鬥的這些人中，就至少有兩三個，曾被我鎮鎮民合力殺死。”
“殺死？”
“我可以以我鎮長的人格和信譽保證，這幾個人當時被我們殺的死的再不能死了。他們的屍體就倒在街道上，但是後來我們去收屍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本以為是馬匪偷收走了他們的屍體，現在看來，是把他們又救活，又繼續來殺我們！”
說到這裏，老鎮長又懼又愁，竟是抹了把老淚，“這些人，殺之不死，何時是個盡頭？”
虞無妄見多識廣，聽了老鎮長的話，不由眸色更深。
蔚明夷忙道：“據我所知，有些醫術高明者，隻要對方剩餘一口氣，也能救之。或許當時他們看起來死了，但還是剩餘了一口氣。”
老鎮長聽蔚明夷意思，分明是不信他，當下更絕望了。
虞無妄則道：“但凡是人，一定能殺死！”
阿八聽到了虞無妄的話，立刻傳令下去，“此等惡賊，應斬立決！”
眾家將一聽便也知道什麼意思了，個個使出殺手鐧，隻攻要害，務必要將這些人斬殺於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