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鬱的魔氣啊!
張岩不再廢話,打算先汲取一番魔氣再說。
在眾人的目光中,便見張岩並沒有祭出那件天地靈寶,而是緩緩盤膝而坐,隨即身上陡然湧出無盡刺目的紫色光華!
而在這些紫色光華陡然出現,便見那道一直寂靜不動的黑色柱子底部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隨即迸射出幾十道純粹近乎實質的黑色氣流滾滾湧入張岩的體內。
而張岩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不斷地汲取著那些黑色的氣流,那些黑色氣流甫一進入他體內,便見他體表的紫色光團便濃厚一分,色澤也變得更加熾亮。
“這小子是在做什麼!?”
衡衝長大了嘴巴,怪叫道:“不可能吧,這可是魔氣啊,普通人觸之就死的玩意啊,他……他……”
“怎麼回事?”眾人把目光紛紛投向了青衣。
在他們的想法中,在自己所有人中,也隻有青衣和張岩的接觸時間最長,這樣的狀況他應該了解才是。
誰知青衣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小兄弟這是在汲取那些魔氣,他必然修習了某種魔修功法!”花清鉞目泛奇光,緊緊地盯著張岩。
張岩是在汲取魔氣,眾人都看得出,可是,對於張岩修習了某種魔修功法卻感到極為驚愕,沒人願意去相信。
要知道,他們這些化神階老怪物對魔修的認知其實並不多,甚至連魔功都從未見過,又如何能相信張岩修習了魔功,又是在用魔功汲取那些可致人命的魔氣?
“喂,馬衝小子,你不是他的隨從麼,你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衡衝三角眼落在馬衝身上,毫不客氣地問道。
“不知道,大人的秘密豈是我能打聽的?”馬衝搖搖頭道。
“呃,連你也不知道啊。”
衡衝楞了一下,目光又落在張岩身上,語氣驚奇之極:“這小子還挺神秘的,身上有天地靈寶不說,還有破界紅珠、森羅劍獄的地圖…..嘖,他是從哪裏鑽出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意識到,的確是啊,這小子好古怪……
隻有白洛和柳諾萱對望一眼,彼此看出了對方的苦笑,他們……也從不知道張岩修習了魔修功法啊。
青衣冷冷一哼,說道:“管那麼多作甚?我等來自可不是無聊地揣度別人身份的!”
那些化神階老怪物一凜,這才停止了在口頭上對張岩的猜疑。
但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冷鋒突然訝然道:“紫色的元嬰!”
眾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朝張岩望去,便見張岩已不知何時祭出了自己元嬰,那元嬰約莫巴掌大小,和張岩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不過它通體散發著灼灼紫色,神情更為肅穆。
紫色元嬰小人盤膝坐在張岩天地蓋上,小嘴微張,便有一大股精純之極的魔氣被汲取入體。
“這小子果然在汲取魔氣!連元嬰都放出來了……”衡衝怪眼一翻,表情複雜,極度、訝然、恍然、不解……不一而足。
“喔,他又釋放出一顆黑色的珠子!”小蔡大師睜大了圓乎乎的眼睛,愕然不已。
眾人也早已看到,在張岩的右手之上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烏光珠子,滴溜溜旋轉著,汲取著珠子上的精純魔氣,每汲取一分魔氣,那珠子就變大一分,色澤也更亮上一絲。
這顆玄焰魄珠是馬衝、白洛、柳諾萱,甚至是雪氏姐弟都見過的,可目睹眼前一幕,還是抑製不住想到,這珠子竟然是一件魔器!?
眾人徹底不說話了,眼睛都直勾勾地望著張岩。
此時,張岩體表已經徹底被濃鬱之極的紫色光華覆蓋,就像一個紫色蠶繭一般,而他頭頂上的紫色元嬰小人也是紫光繚繞,凜凜然更添一絲霸道氣息。
黑色柱子很粗,也很高,其上的魔氣不但精純,並且數目龐大,簡直有如一泓由魔氣彙成的汪洋一般。張岩盤膝於此,以元嬰汲取魔氣增加魔元,而他自己則汲取魔氣淬煉體魄和強化魔識,甚至還以魔氣來孕養補充玄焰魄珠。
這樣一來,他幾乎是一丁點都沒浪費黑色柱子上的魔氣,全身心地投入到掠過魔氣的大業當中了。
在眾人的目光中,張岩體表的紫色光華仿似起伏的波浪一般,高低起伏之間,那些精純的魔氣便化作涓涓細流湧入了張岩全身的肌膚之內。而他頭頂上的紫色元嬰,更隨著時間的流逝身高一點點地拔高……
就像雨後春筍一般,元嬰的長高肉眼可見,駭得眾人恍惚不已。
要知道,元嬰增長,也就意味著真元之力以幾何倍的速度狂猛增加啊。一般而言,元嬰初階的元嬰大抵隻有三寸大一點,元嬰中期的元嬰則有成人的一臂之長,而元嬰後期的元嬰則有自身肉體的半人之高,至於元嬰大圓滿境界,元嬰的成長已和肉體相仿。
張岩的紫色元嬰嗖嗖拔高,也就意味著,就在這須臾之間,他體內的真元力量正在不斷地突飛猛進,不斷地完成一個個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