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寒島很小,方圓隻有百裏,但今日在七寒島四周卻漸漸多出許多的修士。
隻因為東海三大宗之一的東浮門突然朝此派出了一支實力強勁的隊伍,這樣的舉動當然引起了在東海之地修煉的諸多修士。
兩個元嬰期修士和三十名金丹修士,這樣的實力已足夠橫掃一個小門派了。
他東浮門兀然來此,究竟是為了何事?
所有人都在猜測。
隨著時間的推移,七寒島外圍的修士越來越多,極遠處海麵上更有許多遁光在朝此趕來。
田屠和陳思成率著身後三十名金丹修士,靜靜地立在雲頭,並沒有理會四周或明或暗出現的其他修士。
七寒島的地主飛衡派掌門趙玉真此時就立在七寒島上,神情恭敬。
他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一遍,並沒有添油加醋,他相信是是非非東浮門的貴人自然分得清楚。
“他們並沒有逃走,而是在這裏等我們?”陳思成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六個凶徒的膽魄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沒有。”趙玉真異常肯定道。笑話,若是被張岩六人走了,那他飛衡派豈不成了出氣筒?
田屠眼中精光連閃,隨即聲音仿似悶雷般,隆隆炸響在天際,“六位,我等既然來了,你們還不打算現身?”
周遭其他看熱鬧的修士齊齊一驚,隨即訝然地朝此望來,莫不是東浮門來此尋仇來了?
“唔,小家夥,你的嗓門還蠻大的嘛。”
伴隨著一道尖利之極的聲音,竹竿似地卜若像一道幽靈一般倏然出現在田屠身前十丈處,他妖豔的眸子在田屠等人身上滴溜溜一轉,隨即撇嘴道:“唔,就這點貨色?才兩個元嬰修士呀?”
卜若甫一現身,四周圍觀的修士便渾身一震,睜大了眼睛望著這個竹竿似的消瘦家夥,而當聽到卜若的聲音,他們再忍不住失聲叫道,“這廝是誰,好大的口氣!”
田屠瞳孔一縮,神色凝重地望著身前臉色仿似透明的家夥,一時心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他竟看不出這家夥的修為!
這家夥是誰,怎麼在東海從未見到過這麼號人物?
田屠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東浮門弟子宋潤金等人是死在閣下手中?”
卜若不屑道:“當然。”
“大膽!殺我東浮門弟子,還如此理直氣壯,莫非你以為我們奈何你不得?”陳思成一聲暴喝,俊逸的臉上湧起濃濃殺機,他雖沒看出卜若修為深淺,但畢竟隻是一人而已,成不了氣候。
卜若直接無視了他,殷紅的眸子朝四周圍觀的修士一掃,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巴,喃喃道:“唔,怎麼那些人殺不得呢?張岩大人也真是的,隻讓我拾掇了這些小東西……”
田屠臉上青光一閃,知道再廢話已是無用,當即右手上黃光一閃,多出一支約莫一尺長短,通體散發濛濛黃光的筆來。幾乎同時,陳思成右手在腰間一拍,一方火光湧動的精致銅印落在手中。而他們身後的三十名金丹修士也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嚴陣以待。
一時間,整個空中被各色法寶的靈氣照耀得一片繽紛,奪目之極。
“落峰筆!”
“玄火印!”
“他們是東浮門的田屠長老和陳思成長老!”
“什麼,那個年輕人就是東浮門罕見的天才修士陳思成?”
“正是,那枚玄火印可是玄寶級別的寶貝,乃是東浮門太上大長老詹劍白在十年前陳思成進階元嬰期時所贈!”
圍觀人群中,有人直至此時才認出兩人的身份,不禁失聲驚呼。
聽到這些聲音,陳思成臉上流露出一絲矜持,傲慢地瞥了一眼卜若,冷聲道:“自廢修為,我可饒你不死,貶謫為奴,為我東浮門打掃庭院,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