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娘的以和為貴,汪霞珍,你個騷娘們,別以為攀上了聯義社的人我就會怕你,我大黑在花市幹了十多年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花市有花市的規矩,你壞了花市的規矩,你以後休想在花市裏混......”
大黑仔雖然被人拉著,但依舊咽不下心中的惡氣,怒吼出聲。
汪霞珍將鐵板抵在桌案上,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規矩?花市的規矩是你定的嗎?你配嗎?說這麼多還不是嫉妒我掙錢,當初賣藍色夢幻的時候我可找過你的,是你自己不願意,現在看到老娘掙錢眼紅了?我就納悶了,你怎麼還有臉來找茬?自己沒本事沒眼光也就算了,還不讓別人賺錢,廢物點心,你媽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
眼看大黑仔已經被氣到臉都變了顏色,邊上和汪霞珍相熟的人當即開口勸道:“阿珍啊!你就少說兩句啊!都是一個市場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就不要鬧得這麼難看......”
立刻就有其他攤主附和。
“就是,你弄個啥夢幻玫瑰搶了我們那麼多生意,還不能讓人發幾句牢騷嗎?”
汪霞珍瞪著說話的中年女人,“你說話可得憑良心,當初我可是邀請過你們所有人和我一起賣藍色夢幻的,是你們不肯承擔風險沒有進貨,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膽子這麼小還做什麼生意,我看你不如回家帶孫子得了!”
“你......”中年女人氣的胸口疼,剛要撒潑打滾,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管理員來了!”
管理員早在來的路上就從其他人嘴裏知道了前因後果。
知道今天的事就是藍色玫瑰花引起的,花市上賣的花來來去去的就是那些,供應商和價格也差不了多少,攤主做生意全憑自己的本事。
汪霞珍和大黑仔是花市生意最好的兩個攤主,一直不對付,但兩人以往的爭鬥都在暗地裏,沒有像今天這樣鬧起來。
原因也很簡單,今年的年會花市卻多了個新鮮稀有的品種,藍色夢幻,是聯義社的人從外國運過來的,據說極難養活,培育成本也高,所以進價也高。
汪霞珍的男人就是聯義社的。
花市的人由汪霞珍牽頭從聯義社進了一批藍色夢幻,因為其成本價很高,所以百來個攤主也隻有十多個攤主才肯賭一把。
大黑仔本來就和汪霞珍不對付,再加上一朵藍色夢幻的成本價太高,他壓根就不信這玩意能賣出去,甚至他心裏還隱隱期待著汪霞珍的花都砸在手裏,最好弄的她破產,自己好租下她的攤位,讓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個台階。
但讓大黑仔失望了,藍色夢幻雖然是天價,但銷售得卻十分好,兩人的攤位本就是挨著的。
汪霞珍賣了多少朵花,大黑仔粗略一算就能估出來,很多人就是衝著藍色夢幻而來,買了之後還會搭著買點其他的花,有一種購買叫從眾心理,攤位上的人多了自然而然會吸引更多的人來買,所以這幾天汪霞珍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