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衛國又問了汪霞珍好幾個關於趙金山的問題。
而另一邊坐在警察局椅子上的張家信顯得十分焦躁不安,他來回踱著步子,好幾次伸手想要從衣服口袋中掏出煙,但餘光掃到雲安安後又將手縮了回去。
柳正齊開口勸道:“信哥,你先坐下來休息下吧!”
張家信看了看柳正齊又小心翼翼看了眼雲安安,心底歎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從警察局外麵走進來一堆人,為首的男人鼻頭寬厚、雙頰有肉,看上去是很溫和仁厚的長相,可他的眼神卻十分陰鷙,讓人一眼就知道此人不好惹。
來人名叫顏輕,正是督辦汪霞珍案子的督察。
那人看到張家信後起初是震驚,隨後就是不屑,最後就是輕蔑。
“張家信,我已經說過了,汪霞珍的案子已經定了,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張家信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著顏輕,堅定地說道:“顏督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如果是因為我和邱同文的恩怨,我願意花錢了結這件事,無論是多少錢,隻要你開個口,哪怕是要我張家信的全部身家,我也絕無二話!”
顏輕緩緩踱步來到張家信麵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冷笑一聲,“錢,我有!想要我放人,不可能!”
說著他大步朝樓上走。
雲安安歪著腦袋看著這群人若有所思。
等人徹底走到看不見後,張家信一臉怒容地坐到椅子上。
柳正齊連忙勸道:“信哥,你別氣,警察局又不是隻有顏輕一個督察,要不,我們在找找其他人的路子?”
張家信驀然地搖了搖頭,“顏輕雖然隻是一個督察,但他身後站著的卻是港城唯一的華人探長:餘佘!有他在背後支持,整個警察局沒有人敢和顏輕對著幹!”
雲安安突然開口:“有點奇怪,按照你之前的說法,對於港城警察而言,隻要錢給夠,哪怕是殺人放火也能擺平,這個顏輕為了個小舅子居然連錢都不要了!張家信,你該不會掘了別人家祖墳吧!”
張家信有些汗顏地垂著眸子,嘴角盡是苦笑,“您說笑了,我和邱同文不對付那也隻是在生意場上,背地裏那些陰招我可沒使過半點,不過顏輕會為了小舅子這樣出頭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雲安安笑道:“這筆錢顏輕不想要,但我瞧著他身邊想要的人可不少,你不如找那幾個人試一試,即便救不出汪霞珍,至少也能清楚顏輕的動向,提早有個準備!”
韓家信瞳孔驟然一亮,大喜,“您說得有道理!”
過了十來分鍾,包黎和雲衛國就出來了。
包黎律所有事先走了。
張家信看了看天色,遲疑地看向雲安安和雲衛國問道:“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雲安安扭頭看著雲衛國。
雲衛國頓了頓,對張家信問道:“可以帶我們去趙金山的出租屋看看情況嗎?”
張家信側眸看著柳正齊。
柳正齊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車子上雲衛國一直皺眉沉思,手指時不時在膝蓋上點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