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但邊上的雷老根卻說得可不少。
雷老根氣的直跺腳,神情激憤,“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將房子租給那個混蛋玩意,這種人都不配稱為人,簡直就是畜生......”
兩人離開雷老根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回去的路上,雲安安和柳正齊再次經過隔壁家又迎來了一連串的狗叫聲。
柳正齊拉著雲安安快步朝村口跑,一邊跑一邊搖頭歎息,“這狗可真厲害,還好他家住在村尾,平時也沒什麼人往那邊走!”
兩人回到出租屋的時候,雲衛國已經排查完。
他和張家信坐在出租屋外的門檻上,張家信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雲衛國正拿著棍子在地上寫寫畫畫。
“二哥,我們回來了!”
雲衛國和張家信齊齊抬頭,張家信從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你們回來了。”
柳正齊將門反鎖上,出了命案後,警察們就用趙金山身上的鑰匙將出租屋上鎖了。
車上,雲安安率先將自己的發現說給雲衛國聽。
柳正齊可算是明白雲安安為什麼要給雷老根夫妻講汪霞珍的故事了。
“安安小姐,你確定他們夫妻有隱瞞嗎?”
雲安安重重點了點頭,“目前看來,雷老根還算坦蕩,當然不排除他演技高超,但吳金花肯定隱瞞了很重要的線索!我試探過,她隱瞞的東西和錢無關,大概率是鑰匙!”
雲衛國點頭表示了解,“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密室是如何形成的,看來密室的關鍵還是鑰匙!”
說著,他將手裏的筆記本遞給雲安安,“我們把床翻起來後,在牆上發現了幾個腳印,根據比對腳印屬於同一雙鞋,我推斷這雙鞋的主人在25到35歲之間,身高165到175之間,體重65公斤左右!”
張家信早就從雲衛國嘴裏知道這一線索,剛發現的時候他心中一喜,他以為憑借這一信息就能證明屋裏曾經有第三人存在,從而可以洗掉汪霞珍身上的嫌疑。
但雲衛國給他當頭澆下一盆冷水,“足印隻能證明曾經有人躺在趙金山的床底,但無法確認具體的時間和動機,想要證明汪霞珍的清白,這個並不足夠!”
雲安安仔細觀察兩隻鞋子,歪著頭問道:“哥,為什麼左腳印的前麵會有一個小圓點?”
雲衛國盯著圓點目光幽深,他沉思片刻後,解釋道;“應該是第三人左鞋底卡住了什麼東西!其實我比較傾向於熟人作案,隻是他到底是如何進屋的呢?”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急急大喊一聲,“等等,停車!”
伴隨著雲衛國的呼喊,車子猛然停住了,急刹之下,雲衛國的身體下意識就往前栽去,雲安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雲安安長呼一口氣,好險啊!差一點她二哥的聰明腦袋就要被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