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知道我是怎麼一眼確定折疊板凳就是砸暈趙金山的武器嗎?”
雲安安用餘光掃了二哥一眼,甕聲甕氣地說:“自然是因為上麵刷了紅色的油漆!”
雲衛國見小妹終於肯理自己了,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說:“其實這隻是其中之一,早在昨天我就懷疑砸暈趙金山的是板凳一類的東西!”
雲安安猛的回頭,驚訝不已:“啊?”
雲衛國解釋道:“你注意到了嗎?趙金山家裏隻有一張板凳,兩個人吃飯喝酒總不能一個人坐著一個人蹲著吧!所以最開始我便懷疑砸暈趙金山的東西是凳子,可我在出租屋並未發現另一張凳子的痕跡,那個時候我猜想凳子應該被甲帶走毀屍滅跡了,直到今天我看到他的折疊板凳才反應過來,原來趙金山的家裏一直都隻有一張板凳,而砸暈趙金山的武器是甲自帶的!”
聽完二哥的解釋,雲安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感慨,一樣的爹媽,不一樣的我們!我算是徹底服了,看來我以後得做個好人,不能幹壞事了。
她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二哥,你可真是犯罪者的克星,正義之光!”
雲衛國看到小妹被成功轉移了話題,也不再生氣便放下心來。
前排的阿光和阿彪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個不易被察覺的微笑。
二少爺性格雖然看著冷淡,但對安安小姐那是真疼愛啊!
雲衛國眼神盯著窗外,目光一點點的暗沉了下去。
但有些事他心裏比誰都明白。
他破案並不是因為正義,而是享受解謎的快感,其實從很早的時候雲衛國就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如果每個人都有屬性,那他的屬性一定是黑色的。
很多時候他會在腦海裏將自己帶入凶手的角色,一遍遍重演作案過程,嚐試找出最完美的作案方式,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感覺無比的興奮和刺激。
但雲衛國也明白,他心中的惡之所以沒有釋放出來是因為他有家人,他不想讓他們失望,也不想讓他們以他為恥。
四人到達茶餐廳的時候,老板急急從櫃台裏走了出來,領著四人上了茶餐廳二樓的包間,“信哥早就吩咐你們要來,讓我騰出了一個包間,保證沒人打擾......”
一進入包間,雲安安就感覺一股涼意撲麵而來,定睛一瞧,靠西的窗戶上有一台窗式空調,正源源不斷地給房間輸送冷氣。
老板從一旁的櫃子裏翻出一個文件夾遞給雲衛國,開口解釋:“這是信哥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雲衛國接過,並未著急放開,老板順勢從前胸口袋裏掏出紙筆,指了指桌上的菜單問:“你們需要吃什麼?”
雲衛國並不餓,目光轉向剩下三人說道:“你們點吧!”
雲安安在車上吃過菠蘿包,其實也不餓,但看到菜單她還是忍不住點了一杯冰奶茶和一份幹炒牛河。
阿光和阿彪也點了幾份茶餐廳的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