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雖是冬日,但素日中依舊是有人安排打掃院子的,那日她回程的途中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遇到。
嬤嬤見她這個樣子,要去找白毅做主,卻被白清歡攔了下來,雖然喝了薑湯,她依舊是病了,很嚴重。那場大病幾乎要了她的病,不知是風寒還是心病,總之,纏纏綿綿的一直等到第二年的夏天才慢慢好轉。
也是因著這場病,她落下了病根,極具畏寒,每年的冬天都早早的燒傷了炭盆,與白景橙的梁子也就此結下。
後來每次與白景橙的會麵,都是不歡而散,而後,白清歡的性子也變得越來越怪,在京城中惡名也就此慢慢傳來開了。
“我依稀記得,景橙好似很喜歡爹爹從杭州給他帶的那隻毛色特別軟,看起來特別可愛的小狗。”
回憶起了這麼一段往事,白清歡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自己的閨房中,白清歡已經取下了她麵上所附的麵紗,半倚在軟塌下的她慵懶的看著她的指甲。
“是,是的,小姐。”
流蘇結結巴巴的回答,心中想的卻是,自從小姐的容貌恢複後,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連她一個丫鬟都覺得動心。而且,整個人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覺得和她相處特別的舒服,也不和以前一樣,動不動的就責罰其他人了。
雖然,身為小姐貼身丫鬟的她從未被小姐責罵過,可是其他的小丫鬟可沒少被小姐折騰,同為丫鬟的她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哦,那就對了,你安排人去大少爺的院子裏,把那隻不知名的小狗給本小姐抱過來,就說本小姐剛從鄉下的莊園中回來,對這些貓貓狗狗的特別喜愛,讓他先借我幾天。等過幾天,我一定會把這隻小狗‘完整的’還給他。”
完整的這三個字還著重咬了一下,聽的流蘇毛骨悚然,剛剛對白清歡的花癡一下子就收了回來。
“小姐,你饒了奴婢吧!奴婢還想多過幾天好日子,大少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護自己的東西像是護什麼似的,而且我們和大少爺的關係又不好!”
流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白清歡擺手打斷了。
“你就這麼怕白景橙?那你就不怕你家小姐我了嗎?”
白清歡既好氣又好笑的望著眼前這個明顯想勸她打消念頭的流蘇,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小姐。奴婢,奴婢”她支支吾吾的,臉被憋的通紅,卻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看著小丫頭如今的模樣,白清歡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白清歡以前的丫鬟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寶藏,真有意思,平常人不是應該直接說,奴婢聽從小姐吩咐嗎?怎麼這丫鬟會這麼實誠?一眼都能看到底。
不像她之前的丫頭,清一色的全部都是一個表情,一舉一動都依照規矩來,永遠沒有自己的想法,沒意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