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修行開始了。
公孫禹教授了一些簡單的法術,大致就是將自己的靈氣聚形,轉化成飛劍打出。
這次白月華還算順利,模仿了幾次也能勉強使用。
加練時間,怨氣頗深的沈翠螺跟了過來。
第四日的修行,怨氣衝天的沈翠螺跟了過來。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
整個五月,沈翠螺都緊跟著白月華,寸步不離。
現在換作白月華怨氣衝天了,她每日笑著應付沈翠螺,哪抽得出時間去打探消息。
六月初一,夜半時分。
朔月晦暗,四下漆黑一片。
持續了一月的訓練讓人疲憊不堪,新入門的弟子們剛剛沉入夢鄉之中。
躺在床上的白月華猛然睜開雙眼,轉頭看向沈翠螺,沈翠螺抱著枕頭睡得正安穩。
白月華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拿起含光,順著故意沒關的窗戶翻躍而出。
路上鮮少有人,白月華快步往思源居走去。
敲門片刻後,秦懷瑾將門開了條縫,盯著半夜來訪的白月華。
“一月不來,半夜到訪?”
秦懷瑾當然知道白月華這一個月都在公孫禹那加練。
他甚至去悄悄瞧過幾次,但還是忍不住想打趣她兩句。
白月華不好意思地別過頭,指尖繞著自己的一縷發絲。
“我想閉關兩月,有什麼好地方嗎?”
秦懷瑾把門敞開,朗聲道:“思源居僻靜,不知道友可中意?”
白月華弱弱問道:“可以嗎?”
“道友光臨,鄙人甚感榮幸。”秦懷瑾本來是笑著,但笑容轉瞬消失,意味深長地看著白月華,緩緩說,“我也就算了,以後不要半夜去找別人。”
“你不一樣嘛。”白月華繞著頭發的樣子真是楚楚動人,她莞爾一笑反而打趣起秦懷瑾,柔聲說,“畢竟你是我哥哥。”
話罷,秦懷瑾臉色難堪,還好沒有月光,不大看得清不。
他突然有些討厭哥哥這個稱呼了。
他心裏歎了口氣,說道:“進來吧。住之前那個房間可好?”
白月華點了點頭,邊走邊說:“你能不能幫我和公孫前輩說一聲。”
“好。你跑出來是因為你身邊那個穿紫衣的小姑娘嗎?”
秦懷瑾畢竟和白月華待了六年,他太清楚不過白月華喜歡獨處,喜歡僻靜。
沈翠螺那種姑娘成日和她在一起,她肯定受不了。
『看來公孫禹那裏沒少去。都知道紫蝴蝶粘人了。』
“不是,我修為太低,想抓緊時間。但又怕晚上打擾別人。”
秦懷瑾不信,但他沒有追問。
“也好。你在我這修煉,我有時間也能教你些法術。”
“謝謝懷瑾哥哥。”
白月華在秦懷瑾這住下了。她還沒來得及問“連環七解”究竟是什麼,秦懷瑾第二天出門後就沒有回來過。
指導修煉,教導法術,這些通通沒有!
隻有一封靈獸送的信。
信中寫道:月華,飄渺海域結界崩塌,掌門召我速速前往。本想親自告別,但掌門帶隊立刻離山,此信也是在路中所寫。
此去飄渺海域至少三月才能歸來,望月華保重。月華不必擔心修煉之事,我已另寫一封書信寄給林昭謙,請他代為指導。
祝月華一切安好。秦懷瑾
『三個月,我馬上就爆體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