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脫險之後,沐天明單獨離開,夜叔的死亡,對“暗”有了很大的影響,必須盡快處理這件事,還有,夜叔的葬禮,沒有屍體的墳墓。
這是他必須為夜叔做的,然後便是讓他瞑目,揪出殺他的人,血債血償,不惜一切代價。
而蘇以熏一行人則是狼狽的回到了蘇家,那個蘇以熏心中唯一的家。
蝶舞自醒來後便足不出戶,把自己關了起來,不吃不喝,淚早已流幹,雙重的打擊讓她無法振作,悲痛難以轉化為力量。
蘇以萱看著她這樣,善良的端著食物自告奮勇為她送飯,輕輕的敲了兩聲,無人答應。
“蝶舞,我進去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蘇以萱輕輕地推開房門。
光線很暗,窗簾垂落,遮住了溫暖陽光,房間十分安靜,如果不仔細看,一定以為沒有人在。
蝶舞一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將腦袋埋在膝蓋裏。
輕輕地將托盤放在地上,蘇以萱溫柔的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但是蝶舞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蘇以萱見狀擔憂的伸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推了推,誰知蝶舞突然抬起頭來,毫無準備的蘇以萱跌坐在地上。
“你很閑是不是,幹嘛來管我?”麵對她的關心,蝶舞沒好氣的回應。
“可是你……”擔心的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蘇以萱鼓足勇氣再次勸說,但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我的死活對你很重要嗎,別忘了我曾經想要毀去你的容貌,你還是離我這個壞人遠一點比較好。”似乎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宣泄的地方,蝶舞對著蘇以萱毫無保留的表露自己的情緒。
“可是……”蘇以萱低下頭,猶豫再三後抬起來,眼中是堅定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蝶舞,“你說過要和我做朋友的。”
看著她如此自信的說出來,蝶舞竟然感到一絲無奈,這個女人,該說她是太天真還是太蠢呢,且不說那是多麼久遠的事,麵對這個曾經想要傷害她的人,竟然還要做朋友。
不過,聽起來似乎不錯,失去了太多,有個肩膀可以靠靠她是不是就應該感激老天爺,對她還沒有殘忍到底。
“喂,蠢女人,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不準說出去。”惡狠狠地警告蘇以萱,看她一臉的茫然加一點點害怕。
伸手抓住她的纖細的手臂,靠在肩膀上,“別動,一會就好。”
感覺到衣衫的肩膀部分濕了,感覺到她的顫抖,緩緩的伸出手臂,輕輕地將她擁住,體貼的讓她釋放內心的傷痛。
站在門口的莫冰藍看著這一幕,放心的笑了笑,輕輕地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