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諧星喬明華的日子,時間果然很難熬。不過分開了四五天,莊錦瑟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初五的早上十點,莊錦瑟約了孫然然一起放鞭炮開店門。
花店的第一個顧客理所當然的是秦楠。
麵對秦楠陡然升起的熱情,莊錦瑟很是頭疼。
無奈之下她隻得使了個眼色給孫然然,孫然然立即就拉著秦楠哈拉起來。
秦楠看得出莊錦瑟的不耐煩,他抱起一個金桔盆栽說道:“然然,祝你今年找個好姑爺。”
孫然然哈哈笑道:“多謝多謝。祝秦大哥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啊。”
莊錦瑟很忙碌的蹲在牆角裏修剪著花材。
秦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莊錦瑟低著頭不停地自我催眠:看不到,看不到,我看不到。
孫然然蹲到莊錦瑟麵前說道:“人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莊錦瑟擰著眉毛回到了櫃台裏。
孫然然問道:“這是怎麼了?”
莊錦瑟歎了口氣。
孫然然連忙拍她的肩膀:“今天是初五,財神日子,可不能唉聲歎氣的。是不是秦楠哥哥跟你表白了?”
莊錦瑟狐疑的看著孫然然:“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孫然然的八卦因子驟然間都蹦了出來,她興奮地問道:“我哪隻眼睛都看到了啊!看來我識人的本事又上了一個新台階了!快說說,他是怎麼跟你表白的?”
不待莊錦瑟回答,孫然然尖叫了一聲急道:“那喬仔怎麼辦?秦楠表白了,喬仔可怎麼辦啊?你千萬不要答應秦楠,要嫁的話你一定得嫁給喬仔!”
莊錦瑟扶額:“這兩個我都不會選的。”
孫然然撫胸哀道:“錦瑟姐,你這話多麼的欠扁啊——”
莊錦瑟心裏也憋得厲害,她低聲說道:“條件都太好了。所以,不適合我。”
孫然然再度捧心:“喬仔對你一往情深,你就從了他吧。”
莊錦瑟拍拍孫然然的腦袋:“傻丫頭,結婚和談戀愛是兩碼事。”
孫然然皺眉道:“你不至於用這種語氣吧?跟曆經滄海似的。”
莊錦瑟彈了彈孫然然的鼻子:“我何止是曆經滄海?小涼失戀那陣子,我天天陪她喝酒失眠抽香煙。”
孫然然咋舌:“你?你喝酒失眠抽香煙?”
莊錦瑟笑了笑:“隻是意思意思。香煙和酒都嗆人得很,我們也就是走走過場。不過,那陣子小涼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整個人都瘦脫了形。白天的時候還要佯作鎮定,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當時就下定了決心,絕不要過那種患得患失的日子。”
孫然然答道:“患得患失才是愛情。”
莊錦瑟點頭:“是。曾經我病過一場。我太知道患得患失的痛苦了。然然,過了年我也二十七歲了,我想,那種虛幻的東西終究是和我無緣的,所以,我已經決定去相親了。”
“相親?”孫然然掐住自己的喉嚨問道,“你這麼快就劈腿了?”
莊錦瑟淡淡的笑了:“傻丫頭,這不是劈腿。我隻是在嚐試過一種很真實的生活。”
孫然然繼續掐自己的喉嚨,她吐了吐舌頭麵目猙獰的說道:“你這是在自殺!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枉費黨和國家教育了你這麼多年!”
莊錦瑟跳下座椅伸了個懶腰:“已經訂好了。你要知道,相親也有相親的好處。至少有懸念,有期待。”
孫然然急忙問道:“是誰啊?”
“姓錢,在公安局刑警大隊,好像是個法醫。”莊錦瑟回憶了一下三姨奶奶的介紹詞,“比我大兩歲。”
孫然然恨道:“年紀這樣大還沒結婚肯定有什麼隱疾。又是個法醫,他要是想滅口,你都沒地方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