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成功趕在六月最後一天給交上去。
也算是沒有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
起身到落地窗,天色沒有先前那麼曬了。
陽光看著暖烘烘的,眼睛閉著曬了曬,感覺很舒服。
空調房裏溫度也適宜,一切都剛剛好。
活動了活動,回到工作台將各個東西收拾歸位了下,準備出去。
拿起手機瞅了眼時間,才發現原來居然快六點了。
略驚,下意識地提了速度,推開門出去。
往天這個點,在老宅,是要準備吃晚餐了的。
臥房虛掩著門,樓層很安靜。
溫芫微挑眉,屋子裏沒人。
畢竟是陌生的環境,總是缺乏些安全感。
溫芫掃了掃周圍,放慢腳步往裏走了走,盥洗室裏傳來一點動靜。
“先生?”她叫他。
霍晟燁開了門,“嗯?寶貝畫完畫了?”
問話問得尋常得不行,好像他們已是成婚許久的老夫老妻。
但溫芫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嗯,”卻也很快回答了他,“暫時這篇畫完了。”
她說著話,不自禁地朝他走近了些,看了看他,注意到下巴上有點水漬。
“先生剛才,在做什麼?”
“刮胡子嗎?”她注意到旁邊放著的刮胡刀。
有些過亮的反光,是剛用水洗過的痕跡。
“嗯,寶寶想檢查下嗎?”他俯身過來。
溫芫微微挑眉,當真伸了手,慢慢地耳朵就微熱起來。
“嗯,挺好的,一點兒也不紮手。”
霍晟燁勾了勾唇角,“那,顯年輕嗎?”
“?”溫芫以為自己在幻聽。
顯年輕?霍晟燁幹嘛這樣問?
她宴會上不是說了嗎?他很年輕很帥。
這人,這是把她的話當作耳旁風呢?
不想突地,他彎身抱起她,這次沒打招呼,抱她時有些霸道。
護著她腰背,隨著哢噠一聲。
將她輕輕抵在了盥洗室門背後。
“我昨晚做了個夢。”霍晟燁說。
這樣的姿勢,溫芫暫時聽不進他說話,紅著臉,隻想讓他稍微離她遠一點。
霍晟燁卻逼近她,“我夢見芫兒,偷偷罵我。”
溫芫張嘴試圖辯解。
霍晟燁勾唇淺笑,低頭吻上她唇,不讓她開口。
待到分開時她調整呼吸,他繼續:
“罵我老狐狸。”
溫芫心尖一跳,剛才還試圖辯解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
霍晟燁笑著貼近她,“寶寶,你說,我這夢,應該隻是夢吧?寶寶背地裏,有沒有這樣罵過我?”
“沒,沒有。”
蒼天,就算是有,這時候也不敢承認啊。
如此危險的姿勢,如此近的距離,如此,曖昧,稍微往前一點,就要親到一起。
“隻是夢,先生不要多想……”
他卻似乎仍舊很不高興,托起她,往前,貼得更近了些。
腿張開,巧妙地被他。
一左一右,勾到他腰側。
“真的嗎?”他低頭望她,一手還搭在她腿側。
又挨近了些,裙擺也成功往上移了移。
溫芫麵紅耳熱,羞恥的姿勢還要撒謊,頓時都不敢看他眼睛。
垂著眸子:“嗯……”聲音軟了好幾個度。
“光嗯聽起來也太不可信了吧寶寶,怎麼不說‘真的’?”
他低頭吻她唇角,“告訴我,是不是隻是夢?”
肯定又在欺負她,溫芫想,可這聲音,真是該死的撩人。
“嗯,是夢,老公,別再挨近了,我,我餓了,想吃晚餐。”
她強行扯開話題。
“真的是夢嗎?”他卻又問。
“真的真的,我保證,是夢。”溫芫越說越慌。
他幹什麼這麼問?難道是他聽見她說夢話了?
不會吧,她從小到大,好像都沒說過夢話呀。
好在霍晟燁終於是信了:
“那就好。”
他鬆開她,恢複了還算正常的抱姿。
但就要開門,卻又頓住,溫芫心裏咯噔了下。
霍晟燁:“不行,萬一是真的怎麼辦?寶寶,如果是真的,你想要什麼懲罰?”
聽聽這話問得。
這麼簡單的圈套,她能栽進去?
溫芫冷靜應答:
“如果是真的,我就,嗯——先生想做什麼,我都配合,絕對不說一個‘不’。”
溫芫說了個自認為極狠的回答,妄圖以此打消霍晟燁進一步追究那稱呼的想法。
殊不知在不久的將來,她將十分後悔沒在這時和他承認錯誤。
而也是那次後,她去動物園,都不敢提看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