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芫卻搖頭，“沒有不開心，就是，嗯，有點感慨。”
她和他坦白心思，“我之前，以為你們霍家人，都很……”
“傲慢？”霍晟燁笑。
說這話時，他拉開鞋櫃給她取了雙輕便的運動鞋。
外邊兒的地不如家裏的好走，最近溫芫被他養得越發嬌，細節更是要注意。
他單膝跪地給她換鞋。
並不是他第一次這樣給她換鞋了。
溫芫沒有最初那麼不好意思，但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些害羞的。
加上他拋出的問題，總覺得自己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聲音不由地小了些。
“嗯，因為……你也知道的。”她沒提霍蕾的名字。
霍晟燁接了話，“嗯，我知道，那芫兒現在對霍家的人，有沒有改觀一些？”
他聲音溫柔，問她。
溫芫想起剛才的場景，這聲回答得很快，“自然是有的。”
鞋子穿好了，霍晟燁起身去島台的盥洗池洗手，極其自然地拋出下一個問題：
“是因為剛才來的那幾個小輩？”
這個問題也太明知故問了。
溫芫從沙發上起身，理了理裙子。
短暫間沒反應過來霍晟燁話裏更深一層的問題，有點懵，“嗯，不然呢？”
***
先前在屋裏，霍晟燁沒再說話，直到現在。
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看著錦鯉咬蓮花。
溫芫感受到霍晟燁在看自己，望過去，他終於是直接問了出來：
“寶寶認識霍倫宇？怎麼認識的？什麼關係？喜歡他？”
劈裏啪啦的問題聽在溫芫耳裏好像和尚念經。
她停下腳步，緩了緩，道：“慢點說？”
說話時，溫芫就這麼望著霍晟燁，微上前些，挨到他懷裏。
是討好及安撫的動作，像在給即將炸毛的大貓咪順毛。
霍晟燁穩了穩呼吸，嚐試著順從，說出來卻是：
“剛才寶寶當著我的麵看他，眼神還那麼亮，我好酸。”
溫芫略詫異，繼而烏黑眸子泛出甜如蜜的笑意。
“好啦，別亂吃醋，我不認識他，但是他的聲音特別耳熟。”
“不認識，聲音耳熟？”
霍晟燁彎身看著溫芫，大掌護到溫芫腰上，唇角微勾，明顯帶了絲懷疑。
懷上沒滿一個月，少女腰肢還是一如既往的纖細，若非有反應查了出來。
單是看，並看不出來。
掌心寬大溫熱，溫芫身體輕輕顫了下，回想起之前他對她做過的事，不由臉熱。
“好啦，別多想，其實就是他的聲音很像我之前很喜歡的一個歌手。
他有首歌我單曲循環過很多次，你讓霍倫宇出去他回你的那句，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那個歌手的聲音。
所以，我才那麼看他。”
“僅此而已。”溫芫說。
“真的，先生要是不信，我等會兒給你聽聽那首歌就是了。”
她說著乖乖巧巧地看他，輕輕搖晃他的手。
“我信。”霍晟燁說，聽完解釋，醋意明顯是消下許多。
“他剛滿二十那會兒，確實是愛音樂，想做歌手，但他是四房家的老大，按照家規，必須得從商……”
兩個人重新牽手漫步在湖畔，霍晟燁和溫芫講起霍家幾個分家的事。
溫芫聽得津津有味，慢慢的連湖裏的魚兒也不看了。
他一停下，就催他繼續。
一直到此刻，繞著湖畔走了兩圈，她又問他：“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沒有然後了。”
不料這次，霍晟燁卻“絕情”地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如此回答。
溫芫癟癟嘴，“哼。”
霍晟燁：“寶貝撒嬌也沒用，十二點半了，回家，先把午餐吃了。”
溫芫將腦袋轉到一邊，明顯還想繼續走路聽故事，霍晟燁也不惱，彎身同她打招呼。
抱起她，啾。
在少女粉嫩白皙的臉頰上印了個吻。
“乖，喜歡聽啊，寶寶乖乖吃完飯，先生再講給寶寶聽就是了。”
什麼嘛，溫芫摸了摸臉頰，到底是受不住他這樣哄她。
摟上他脖頸，小聲控訴，“你犯規。”
“有意見？”霍晟燁笑，抱著溫芫往別墅大門走，“有意見啊。”
“那老婆，可以隨時親回來，我保證不反抗。”